杜老爹嘿嘿冷笑,冷冽道:“我女儿才貌出众,我们家也不稀罕你的身份和财富,犯不着让我女儿给你当小老婆。”
面对他的讽刺和冷硬,萧翎镇定自若,不卑不亢地说:“我的红颜知己虽然不少,但是她们只有年龄大小之分,沒有身份尊卑之别,何來小老婆大老婆之说?”
“那也不行。”杜老爹把太上皇的霸气爆发得淋漓尽致,“我女儿品貌双全,用不着委屈自己跟别人共侍一夫,别人愿意与否,那是她们的事,跟我女儿沒有半毛钱关系。”
杜夕颜哽咽道:“爸,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我们相处得很好,真的。”
“那也不行,说了不许就是不许!”杜老爹怒瞪她一眼,然后眼睛冰冷情地盯着萧翎,“你走吧,你和夕颜有缘分,再纠缠下去对大家都沒有好处,不如早点放手,对大家都好。”[
“不可能,我绝不会放手,更不会放弃,死也不会。”萧翎面对着杜老爹一个沒有武功的中年人爆发出來的太上皇气势,他当然不会退缩,身上的皇者气势也慢慢散发出來,和杜老爹针锋相对。
杜夕颜看着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剑拔弩张,互不相让的样子,不由得心痛如绞,嘤嘤而泣,咽泪不住地摇头:“爸,你别这样,别这样。”
杜老爹看着爱女泪水涟涟,心碎欲绝的表情,一抹心疼和不忍一闪而过,一咬牙关,狠下心來,冷冽地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年幼知我不怪你,你和她断绝交往之后,凭你的条件,要什么条件的男人沒有?何必委屈自己跟别人共侍一夫?”
“我不委屈,我一点也不委屈,我是心甘情愿的。”杜夕颜哭得一塌糊涂,泪水打湿了脸颊,伤心欲绝地不住摇头,“我不要别的条件多好的男人,我只要他,爸,你就成全女儿吧。”
萧翎从未见过哭得这么伤心的杜夕颜,心疼得再也克制不住站起來,走过去不顾还有她父母在旁,拥她入怀温柔如水地安慰:“夕颜,乖乖别哭,你放心,我一定会说服你爸的,你先别伤心。”
“是吗?”杜老爹冷笑一声,倨傲道,“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说服我呢?”
“不错,你是夕颜的父亲,是你赐予她生命,所以她敬重你,我理所当然也应该敬重你。但是,事关她的终身幸福,应该由她自己來决定,就算你是她父亲,也沒有权利强加干涉,更沒有权利替她作决定。”萧翎直面冷厉严肃地杜老爹,一边轻拍着杜夕颜的肩背安慰,一边和杜老爹眼神对视,眼神交锋。
杜老爹好像听到天大的谬论一样,嗤笑道:“我是她父亲,当然有权利也有义务在她走上弯路的时候把她拉回來,安排她走上正轨,我给她安排条件更好的男人,就是为她的终身幸福着想,有何不可?”
萧翎针锋相对,旋即反驳:“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封建时代,而是恋爱自由的时代。夕颜已经是二十二岁的人,有自己的自主思想和意志,她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幸福。”
“幸福?”杜老爹依然摆出听到“荒天下之大谬”的表情哂笑道,“你一个花花公子,花心大少,也敢说给她幸福?真是大言不惭,不自量力。”
这是萧翎的硬伤,现在的确不是“父母之名,媒妁之言”的时代,但同样不是“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时代,而是讲究一心一意。不过,他也不能回避这个问題:“沒错,除了夕颜,我还有其他女人,但是并不能因为这样就否定我的真心,否定我对夕颜的爱。更不能因为我不止夕颜一个女人,就断定我不能给夕颜幸福。夕颜嫁给我,我不能一心一意只爱夕颜一人,但不表示我不爱她;如果她嫁给他人,也许的确有人能够一生只有她一个女人,但也并不表示他是真心夕颜一人,更不表示她就是幸福的。您不能因为我还有其他的红颜知己,就先入为主否定我,判我死刑。”
“你跟我说真心?那好,我就跟你说真心。”杜老爹对他的话嗤之以鼻,“不知道你所说的真心,分为那么多份,分给那么多人之后,还有多少留给我女儿呢?”
“真心价也量,更大小多少之分,就算我的真心分为多分,夕颜得到的只是一部分,但她得到的还是我的真心。就算我的真的她不能得到全部,也并不表示她一定比不上那些得到自己男人整颗心的女人幸福。相反,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对她比任何人对她都要好,我会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让她不会后悔选择我,让你们不会后悔把她交给我。”萧翎深情而坚定如山地说。
他怀里的杜夕颜在他的安慰下,也慢慢止住了哭声,恳切地对杜老爹说:“爸,我相信他说到做到,他一定可以的,你就成全女儿好不好?”
杜老爹板着一张脸,哼了一声横了她一眼,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是在说“你真是沒出息”。
杜夕颜转而对白薇说:“妈,你说句话啊,难道你也不能体谅女儿的心情吗?”
白薇喟然长叹:“夕颜,天底下好男人多不胜数,你为什么偏偏就看上一个这么花心的男人呢?”
“可是女儿就是看上了,这是命中注定的事,谁也沒办法改变,女儿又有什么办法?”杜夕颜再次呜咽起來,伏在萧翎怀里,嘤嘤低泣,“女儿心已属萧翎,今生今世,只会嫁给他一个人,求爸妈成全。如果你们不答应,那女儿就终身不嫁,你们若是要逼女儿嫁给别人,恕女儿办不到,女儿顶多一死了知,來世再办法爸妈的养育之恩了。”
“夕颜,你说什么?”杜老爹勃然大怒地往茶几上重重一拍,声音震得整个大厅都起了回声,杯中的水摇晃溅出。[
杜夕颜被他这一吼吓得全身哆嗦,萧翎抱着她柔声道:“别怕,有我在呢。”
白薇痛心疾首地看着杜夕颜:“夕颜,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说出这么轻忽生命的话來?”
杜夕颜心生怯意,低声道:“爸,妈,女儿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杜老爹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她一眼,然后盯着萧翎,那眼神,好像怒发冲冠要喷火,苦大仇深要杀人一样。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十分紧张,静得可怕,只有杜夕颜隔一段时间就抽噎一生。
“你们刚才吵架了吗?”杜朝颜忽然走过來,本來紧张的气氛,一下因为她的到來而缓和了一些。
白薇瞥向她:“你不在上面睡午觉,跑下來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