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点点滴滴,零零碎碎,点满了温暖一张丽颜,在她粉润的嘴唇上停留了良久,缠绵悱恻。足足过了十分钟,温暖才推开他的头,娇声道:“好了啦,涂了人家一脸口水,恶心死了。起来,我要回去了,爹地妈咪该担心坏了。”
萧翎没有在死皮赖脸缠着不放,欲求不满地唉叹着一个翻身,让开身子,还她活动自由。温暖一坐而起,捶着手脚抱怨:“臭混蛋,让你压了这么久,手脚都麻了。”她挪动身子来到床边,正想下床离开,一双手臂从背后绕过来,圈在她腰间。然后,一个温柔富有磁性的声音从耳后床来:“暖暖。”
温暖偏头,以眼角余光瞥着萧翎:“干嘛?”
萧翎抱着她的腰肢,把她的身子转过来,语气认真地看着她情绪复杂的眸光说:“周大富妻女的事,你真的不要自责,不必愧疚,那只是一个意外,谁也没有想到的会发生这样的事,谁也不希望发生这样的事,当然,我们是推动这件事发生的导火索,我们责无旁贷。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件事主要责任并不在我们,耿耿于怀,只是自寻烦恼罢了,不要再去想了。”
“难道说,我们就这样一笑置之了?那不是罗杰特,不是陆川,那是一条无辜的人命。”温暖还是无法释怀,对他的话也有不满。
“当然不是,我会给她们一个交代的,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一切只是一个意外,非你我初衷,所以你不要耿耿于怀。真的要追究,罪魁祸首也是我,不是你,你没有错。周大富那样的人渣,再让他继续做这个环球的总裁,还不知道有无辜女子要毁在他手里。所以你这是在行善,不是在作恶,自怨自责,是自己为难自己。”
萧翎说得严肃认真,温暖听得看得有点呆了,片刻后,故作潇洒地说:“臭混蛋,跟我说什么长篇大论,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啊。”
“我想表达的是,我希望你一生平安喜乐,所有的灾难我来替你挡,所有的困难我来帮你解决,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对我发泄,然后,你继续做我快乐无忧的小女人如夜之寒。”萧翎手臂悄然收紧,把她的娇躯拥进怀里,在她耳边豪迈而又不是柔情地说。
温暖听得心脏漏跳了那么一拍,好像心里有什么被触动了,又好像有什么在这一瞬间坍塌了,她一时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整颗心都被一种复杂让她感到陌生的情愫填满。这种情愫,让一向自诩聪明绝顶,对他的花言巧语嗤之以鼻的她,一时之间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窘境,就像刚才没有拒绝他的亲吻一样,竟然没有推开他,安静地靠在他怀里。良久后,她才慢慢找回思绪,找回声音,声音几不可闻地低喃:“人家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小女人了?你少臭美了。”
“就算现在不是,很快就是了。”她的声音不再冷若冰霜,多了一丝少女的温柔缠绵,萧翎相信,他已经迈出融化她内心坚冰的第一步,离俘虏这个冰山美人的芳心,想必已经不远了。
“臭美,你再等上一百年吧,说不定那时候我会看上你也说不定。”温暖微微倾首,枕着他的肩膀,小脸似笑非笑,声音宜嗔宜喜。
“行啊,只要你能看上我,等多久我都愿意等,别说一百年,就是一千年,一万年我都愿意。”萧翎在她耳边情意绵绵地说。
温暖嘻嘻一笑,推开他的脑袋,嫣然娇嗔:“别以为我是那些肤浅的小女生,你以为这些花言巧语能骗得到我吗?省省吧我听得冷死了。”
萧翎也笑了,这个丫头笑得这么开心,全无刚才的压抑,声音也更像是在撒娇,他就知道她已经是差不多煮熟的鸭子了,就是嘴硬而已:“我的花言巧语,只对我爱的人说,你很荣幸,被我选中了。”
“我看是不幸才对。”温暖轻轻一哼,偏头扬起下巴,傲然道。
萧翎眸中兴味更浓,忽然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子,把她的螓首按过来,不由分说地封住她倔强的樱唇。温暖猝不及防,美眸因为惊诧而睁得溜圆,双手握成粉拳,在他的胸口不甘地一顿擂打。萧翎一手按在她的背后,猛然一用力,她彻底落入他怀中,和他胸口相贴,双手都被禁锢在两个人的胸口之间,再无反抗的手段。温暖双眸闪烁着嗔怪之色,翻一记白眼,又带着不易察觉的一抹羞涩。一阵不依不挠的躲闪之后,她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他再为所欲为,用心去感受他这个吻包含的眷恋和温柔。
这个吻的深入,让温暖所有的反抗意识土崩瓦,双手不知何时攀上他宽广的肩膀,被动地生涩回应起来。她整个人几乎都要融化在萧翎怀里,身体不再绷紧僵硬,柔若无骨,双颊嫣红如脂,娇艳欲滴,水水动人。
她不在再抗拒,萧翎的大手可以松开束缚了,在她瘦削的娇躯上轻轻摸索,最后找到目标,覆在她胸前柔软的双峰上。
“嗯……”温暖的俏鼻逸出一声糯糯的娇吟,睁开双眸看着他,眸光如水含雾,迷蒙之中带着羞涩,对上他灼热的眼神,顿时觉得无地自容,赶紧重新把眼睛闭上。但是,却没有像以往那样拨开他的手,嚷嚷着要剁了他的手了。
这,是一个信号。
她的反应一一看在眼里,笑意越来越浓,这个丫头褪下冰冷的伪装,真的是可爱毙了。
“臭混蛋,你轻点。”他忽然放肆地揉捏起来,温暖吸了一口凉气,含羞带嗔地睁开眸子瞪着他,说情话的时候那么温柔,动作却这么粗鲁,真是个口是心非坏蛋!温暖腹诽。
“轻点?”萧翎一听,脸上立时浮起了戏谑的笑意,本来她应该有的反应是奋力推开他,然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收混蛋,我警告你,再敢对我毛手毛脚,我剁了你的色爪。”但是,她没有,没有表现出愤怒,而是羞涩又娇嗔地对他说“轻点”,这让巨大的转变,他还不明白这个冰山美女的心思,那就枉他纵横花丛,偎红倚翠了。
正如之前温柔所说,这丫头想男人了!这个男人,当然只能是他这个让她恨得牙根痒痒,但又无可奈何的臭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