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罪名大概率是真的,因为这些事放在这个时代,对于有背景的人来说,算不得多大,阉党要罗织罪名,也没必要搞这种小动作。
靠这些,也根本不可能除掉刘侨。
所以,李春茂后面说的,就牵涉到了命案,而且还是两起。
第一次是喝花酒时与一秀才起了冲突,斗嘴不过,便怀恨在心,然后暗中遣家奴捕杀之。
此案有当事青楼和刘侨自家的家奴为证,家奴亲口承认是大少爷指使的。
另一案则是为了争夺一家商铺与人结怨,深夜焚人家宅,致一家五口全部被烧死,此案有一家奴和遇害者邻居作为人证,甚至还有指向三人的物证。
虽然对刘侨的大儿子和两个侄子不太了解,但天启认为这两件案子人为栽赃的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第一件命案是发生在三年前的,当时刘侨还在职,但在他被阉党抨击时,却并没有牵扯出此案。
也许是当时没有查出来,但有这么巧,这次阉党又要对付刘侨时,就轻松的破获了这件三年前的陈案,而且还找出了充分的证据。
效率真高,运气真好。
如果这件案子有问题,那后面这件命案估计也存在不小的问题,很可能是阉党觉得第一件案子还不够保险,又布置了这件发生在最近的命案。
人证物证更加充分,几乎成了铁案,刘侨就算有一百张嘴,恐怕也说不清楚。
天启还不知道刘侨是在什么方面得罪了阉党,这是要让他家破人亡啊,因为势单力薄的刘侨几乎没有发声的机会,上奏的奏折还没出现在天启面前就被挡了回来。
虽然心里对刘侨同情居多,但天启的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立即怒斥道:“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刘侨,纵子行凶,不可轻饶。”
听了这话,李春茂不由心头一喜,看来这刘侨是在劫难逃了。
“好了,朕已知晓,李卿先退下吧。”
“是,万岁。”
李春茂躬身退了出去。
没一会儿,刘侨便被传唤了进来,心中忐忑不已。
“微臣叩见万岁。”刘侨恭敬的跪伏了下去,而天启却没有让他起来,反而喝问道:“刘侨,你可知罪?”
刘侨一惊,知道肯定是李春茂添油加醋的进行了控告,他抬起头,向天启拱了拱手道:“回万岁,微臣教子无方,微臣有罪。”
“可犬子虽然顽劣,但万不敢伤人性命啊,请万岁明察。”
“明察?你的意思是顺天府尹办案不公,这些供词和认罪书都是假的?”
说罢,天启直接将这些东西丢了过来。
刘侨脸色一变,在地上爬前几步,伸手将供词和认罪书平铺在身前,迅速查看起来,因为他之前也没看过。
可看完之后,他顿时心如死灰。
这些供词和认罪书肯定出自阉党“五彪”之手,他们之前都是锦衣卫的大头目,这些手段早就驾轻就熟,做得天衣无缝。
自己就算有天大的冤屈,也很难翻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