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驱车开到了一个江边,夜晚十二点多,江边已经没人来散步了。
傅言脱了外套,将衬衫领口的前面两颗纽扣松开,下车站在那路灯下,看着那尾随而来的薄暮年从车上下来,他挽起衣袖,直接冲过去就对着他挥了一拳:“薄暮年,我忍你很久了!”
“是吗?我也忍你很久了,傅言!”
两人说开打就开打,刚准备下车的周子乐被吓得连忙带上车门坐在里面静静地看着。
外面的两人你一拳我一脚的,看得出来都是用了力气的,谁也没想放过谁。
他可不敢下去劝架,这万一架没劝下来,还被当了中间挡板,这又没人心疼他。
傅言这口气憋了太久了,他想打薄暮年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可从前沈初还是薄二太太,他远远地看着,再多的不甘和愤怒也做不了什么。
因为他知道,像薄家那样的家庭,他真的做了什么,难受的也是沈初。
可如今不一样了,沈初跟薄暮年已经离婚了,他用不着再担心沈初被他们薄家为难了。
想到这些,傅言拳拳带风。
薄暮年挨了一拳,有那么一瞬间脑袋是昏的,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在傅言再次攻打过来的时候,他弯腰躲开,趁机踹了傅言一脚。
两人仿佛都要把对方往死里面打,车里面的周子乐看得心惊胆战的,最后还是没忍住下车:“行了,你们别打了!再这样打下去,明天就该上社会新闻头条了!”
可没人听他的,周子乐看着薄暮年落了下风,连忙过去拦住了傅言的拳头:“傅少,差不多得了,他喝了酒,你这不是趁人之危吗?”
“趁你马的危,薄暮年才是趁人之危!”
周子乐拦着,傅言也不客气,拳头还是打在了薄暮年的脸上:“娶她回去为什么不好好对她?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娶她?薄暮年,你特么就是个人渣!”
如果,如果不是他晚了一点,薄暮年怎么会有机会娶到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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