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抿了抿唇,到底是没把这话说出来。
傅言把剩下的粥都吃完了,吃完之后,他把东西重新放好,站到她病床前,“躺了一天了,想走走吗?”
说着,他对着沈初伸出了手。
沈初喝了一碗半的粥,虽然不多,但胃里面也有食物了,不觉得饿,又睡了一下午,人精神好了很多。
不过说是走走,其实也不能去哪儿。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雪还飘着,虽然跟昨天晚上的鹅毛大雪比起来,今天的细雪十分微不足道,但沈初这大病初愈的人,出去走一圈,回来估计又麻烦了。
傅言带着她走到走廊的尽头,那有个通道,指示牌写着是通到对面那栋楼,对面那栋楼楼下三层是做检查的,楼上的几乎都是手术室和部分病房。
大概是因为平时都要过病床车,过道很宽敞,六七米宽的过道,顶上修的是雨棚,两边垒了一米二高的护栏,护栏上种了植物,不过这个季节,植物都枯了,只留下光秃秃的一片。
夜里面没人通过,沈初和傅言站在那,风有些大,但又比外面温暖些许。
楼下的路灯昏黄,雪轻飘飘地下,这夜景还挺有味道的。
沈初正看着,身上的外套突然被拢紧,侧过头,唇瓣擦过什么,软软的、凉凉的。
反应过来,沈初抿了一下唇,压着心底的躁,看了一眼傅言。
傅言仿佛什么都没感觉到,低着头正在给她身上披着的大衣最上方的扣子打扣:“风大,披紧一点。”
扣完,他还拉了拉沈初头上的羊毛线帽。
帽子被他拉下来,沈初视线都被挡住了。
她笑了一声,抬手往上拨了拨:“我要看不到了。”
“是吗?”
傅言又拉了下去,这一次他拉下去的幅度更大,拉完他就把沈初的手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