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肉,你爹在祠堂被人打断腿了,赶紧找人去抬他回来吧。”女人匆匆忙忙交待了句,旋腰,飞快倒腾着小脚,走出柴房。
泥草墙的屋子阴暗潮湿,散发着霉烂和腐败的气息。
二米多长的土炕尾上放着一个破旧柳条箱子,上面架着一块破木板,就算是炕桌,放着镜子、梳子、头布、肥皂、擦脸用的歪歪油。
贫穷而安全的环境!
原文瑟翻了个身爬起来,身下的稻草扑苏苏的作响,又脏又板的旧棉被一点暖和,她捂住鼻子,这回终于没有穿到被男人干这种恐怖场面了,真不错。
她努力忽视上两次穿越都是有钱有身份的少妇,而这一次穿越的是个饭都吃不饱的穷困潦倒的乡下大丫头。
反正她这个人一惯乐观,什么事都愿意从好的方面去想。
这一次原文瑟重生到60年代乡下姑娘李小肉的身上,在这个世界里她总归摆脱了凤凰这个名字,可是为什么心里却是万般不是滋味呢?
原文瑟觉得自己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肉这个词了,她再也不会吐艳说凤凰这名字不够雅致了,真的!
李小肉是一个有故事的姑娘,有特别剽悍的亲奶+亲爹+亲娘+后娘这种顶级配制,就注定了她不平凡的一生!
她亲奶张大瓠子有着一对销魂的可以当凶器的瓠子奶,居说老中青三代男人是通杀的。原文瑟回忆到这里,就打了一个哆嗦,因为她亲奶奶就有这种配置。
张家祖传神婆手艺,后来新社会了,妖精也不能成精了,神婆也没有市场了,不好混啊,她就嫁给了年青火力壮的杀猪匠李大头,生了三儿一女,日子过得也着实不错,可后来,一改二改,次次她都得扫车尾,虽然她勤快又努力,但日子还是越过越不好了。
虽然过得不太好,张大瓠子是天生的能耐人,虚荣心强,跌倒都是骑马势的,倒瓜不倒秧子,一闲下来就跟人吹牛。逼。
原文瑟回忆之后总结了一下,张大瓠子日常吹牛的画风是这样的:女人就得自力更生,你奶奶我从一穷二白努力到身无分文,从一无所有发展到负债累累,我就是我,不一样的烟火,我就是我,我看我自己都冒火!
他大伯仗着家里是三代赤贫,他娘是赤脚医生,本人又精又滑的擅长语言艺术,在公社挂了个名,当了个仓库保管员,也算是小官一枚。
娶了个媳妇,又尖又滑,生了一儿一女,都是在家受宠的。
他三叔三婶特别老实本分,不受爹娘待见,没什么出息,就在家种田,只生了一个女儿,是那种软包子+受气包。
她爹李二狗好吃懒偷鸡摸狗是村中有名字滚刀肉,成天不做正事。
她娘王棉花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一言不合就跟人跑了……
王棉花长得不错,改嫁的也很好,据说是嫁给一个军官,又生了一个女儿,后来还回来看过原主,当然这是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