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十一年来,我埋头潜修,巫术一日千里,
自问整个印度,除了那位闭死关的老巫师以外,恐怕再无敌手。哪怕是吕章仲,也得甘拜下风。”
迪迦默然一叹,摇摇头道:“但很可惜,我刚刚分析出突破他阵法缺点的时候,吕章仲突然横死了?”
“他把我压在印度二十一年,当年之仇还没一雪前耻,却突然死了?岂不是说我这二十一年心思都白费了?”
“师尊!”
阿米塔布闻言,浑身一颤,感受到一种冰冷刺骨的气息传来,头颅不由低得更低。
“是谁杀了他?”
迪迦负手站在湿婆的神像下,冷冰冰问道。
“一位华夏界的先天宗师,好像叫韩乐。”阿米塔布恭声道。
“韩乐?”迪迦微微皱眉。“华夏界的老牌宗师,我都有所耳闻。魏庄奇、卢星河、暴龙、孟骞,甚至包括菲律滨兲地会的郑中堂,但从来沒听过什么韩乐。”
“老师,他是最近新晋崛起的华夏界高手。巅峰之战就是击杀郑中堂而成名,据说已经被称为广南第一宗师。”
阿米塔布低声回答,脸上涌现出一丝兴奋的潮红。
他也是被称为印度的达摩拳宗师,对于这样一位強大的先天高手,他又怎能不喜,恨不得当场跨国厮杀一战。
毕竟,他本身已经站在印度武术学界的云巅之上,如今能够引起他兴趣的,也只有那些华夏界的老牌宗师了。
“郑中堂也死在他手上?”
迪迦微微一愣,却也沒有过多在乎。
“郑中堂的修为,十多年前我曾经见识过,尽管说得上強大,但还不是我的对手。这韩乐能够击杀吕章仲,确实出乎我的预料。”
迪迦背负双手,脸色变幻不定道:
“修为达到我们这种境界,几乎都能感应到,神通本领距我等只有一窗纸隔,但这层隔纸,却坚如磐石。”
“这百多年来,能够踏入通灵,修炼出神通的人,差不多都是我等修炼巫术、术法之辈。”
“武道能炼成神通者万里挑一,或者可以这样说,目前所知的只有一个罢了。”
“谁?”阿米塔布一愣。
“六十年前,华夏第一宗师,魏家那位老不死。”
迪迦说着这话的时候,语气史无前例的凝重。
“岭南魏家吗?”阿米塔布闻言,也深深低头。
魏家在华夏深藏浅出,无人问津,但在菲律滨、新加波、印度等地,却仍旧拥有恐怖无比的威慑力。
十九年前,魏家在外闯荡的一位大宗师魏庄奇,几乎打遍东南亚无敌手,阿米塔布也曾经见识过魏庄奇的绝世风采。
但这么多年过去,又变得销声匿迹,似乎被魏家刻意隐藏起来了,可见魏家的底蕴何等恐怖。
“听传闻,这个韩乐,貌似修炼的是术武双修之道。”阿米塔布犹豫了一下道。
“那就难怪了。”迪迦点头道。
“可是,我们追求武道的极致不是纯粹唯一?他武道与术法同时进修,岂不是样样精通样样稀松?”阿米塔布不解道。
他专研拳法,几乎一辈子的时间都给了达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