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只有凝胎境的修为,但这灵动一剑,却学足了几分真尊风骨,即使是伪金丹都不想硬接。
一旁围观的人,更是微带惊容。
‘不愧是金丹世家,连区区奴才的天赋与武技,都能与门派弟子相提并论!’
就在十数丈长的剑芒即将劈中时,程鸿达面色仍旧淡然如一,只是抬抬手,轻轻一指点出。
咔嚓一声,汹汹劈来的剑芒寸寸断裂。
年轻奴仆更是如遭电击,顷刻吐血倒飞出去,全身骨头噼里啪啦炸响不绝,不知断裂了多少根。
“此人是真尊?”
现场之人,脸色又是一变。
程鸿达虽然只露了一手,众人却惊骇发现,这位只负责操纵飞行器具的老者,居然是一位金丹真尊。
别说在玄武域,哪怕在大部分寒域,真尊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堪称一个家族老祖。
而程鸿达只是一名下人,已经是真尊级别,那位坐在宝楼里的人,又拥有何等可怕的身份?
这一刻,连那位中年奴仆都眯了眯眼,但仍旧冷声道:
“这位真尊,莫非你真要和我何家作对到底?”
“要是惹怒了三少爷,别说你区区一个真尊,即使是一门一派老祖,都得横尸当场!”
他虽然只是一位奴仆,而且修为只有凝胎境,却敢堂而皇之威胁真尊,可见何家的恐怖底蕴。
“要么滚,要么死!”
程鸿达再也懒得废话,直接驾驭着宝楼,向前疾驰而去。
这艘宝楼高达三层,通体以精金打造,即使面前是一座山坡都能撞塌。
中年奴仆唯有慌忙躲避,面色难堪之极。
他咬了咬牙,忽然取出一张传讯火符,冲天而起。
而一旁的围观者,自然清楚他在报讯,不由意味深长地看着那道绚丽火符的方向。
但更多人的视线,却落在那艘疾射而去的宝楼上:
“你们看那艘座驾,是不是太乙宝楼?”
“再配合上那位沧桑老者,里面那位会不会就是最近名声大涨的‘太乙真尊’啊?”
附近的围观者闻言,不由认真打量几眼,纷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韩乐这次行程,为了磨炼太乙天罡术,误打误撞的把炼药师身份宣扬了出去。
众人不但得知他的太乙法术能救死扶伤,还勇猛无匹,连败真尊,炼药术更是世间少有,被不少炼药师开口称颂,尊其为炼药大师。
他的座驾宝楼与形影不离的沧桑老者,自然被不少人得知。
“但就算他是太乙真尊,也得罪不起南巟何家啊。”
“那可是金丹世家,就算太乙真尊能连败数位金丹強者,但比起何家而言,还差得太远了。”
有人微微摇头。
不少人更是心中轻叹,为韩乐的一身本事感到惋惜。
....
而百里外,一座郁郁葱葱的山涧下。
数百名凝胎境,身穿精金钢甲,手持长矛,杀意盈然的把山涧护住,连一只鸟雀都飞不进去。
在山涧里面,正有两名年轻男女在诗意漫游。
青年男子身材高大,相貌俊朗,显得风度翩翩,只是气息或多或少带着几分邪魅。
他的修为,赫然达到了金丹二重,身边不时有几枚黑色符箓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神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