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被萧俊达这么一打岔,整场筵席显得兴致缺缺,不少人中途离去。
一个小时不到,迎宾宴便散得七七八八了。
离席后,郭道人颇为感慨道:
“刚才饮宴时,我见坐在上席的玄阳宗长老与护法,除了那位秦长老的修为还过得去外,其他也就与我们差不多。”
“玄阳宗身为灵枢州六大宗之一,底蕴应该不会如此浅薄,想必那些強者都死在前几次的遗迹之争了,怪不得要请外人来帮忙。”
孔星杰冷笑道:
“那萧俊达今天如此鲁莽,也算是将所有人都得罪了。”
郭道人沉吟着道:
“我以前曾听说过,萧宗主之所以能成为一派之主,多得那位配偶刘夫人的家族帮忙。”
“听闻这位夫人颇有心机,这萧俊达便是她的亲儿子,刚才这般所谓,只怕是故意为之。”
孔星杰听到有些迷糊道:
“这倒是奇了,他表现得如此怪癖有什么用?”
郭道人摇头道:
“这就不是我们能猜透的了。”
韩乐摇头一笑道:
“各门各派都少不了隐私,既然这是玄阳宗的家事,我们无需多管,只等十天后的遗迹之争便是。”
二人点点头,也不再多说什么。
秦长老离席后,与旁边几位长老互相道别,正要打道回府,忽然看到一名儒雅中年迎面而来,喊道:
“秦长老,还请留步。”
秦长老见来人风骨神采,品格清奇,就算自己不认识,却也不敢轻视,回应道:
“这位道友,不知喊贫道所为何事?”
那儒雅中年拱手作揖,轻笑道:
“贫道廖启仁,来自西南岩石山,这次前来是为了报答玄阳宗昔日之恩。”
“只是无缘识见各位高足,因此只得私下来找秦长老你了。”
秦长老见他无缘无故找上门,理由还是那么蹩脚,以为也是游正志、任海鹏那种人,隐晦拒道:
“既然道友为了报恩,刚才在筵席上,怎么不向宗主提出?”
廖启仁笑了笑道:
“秦长老以为贫道惧怕那萧俊达?那倒是错了,贫道这门本事,不能堂而皇之公开,否则就不是报恩,而是害人了。”
秦长老奇道:
“哦?那现在能否说说看?”
廖启仁看了一眼左右,压低声音道:
“贫道自知对战手段不高,难登大雅之堂,但有一册《推演图》,它能依据易经,以天道推人道,演历史宿命,为后者指引明灯。”
“《推演图》?”
秦长老心念一动,惊道:
“你这本典册,可是千年前李淳丰李道士真传之物?”
廖启仁自负一笑道:
“正是,李淳丰乃是贫道祖师,此物一代代传到了在下手上。”
秦长老顿时动容,推演图乃是一种记载图像谶语的典册,传闻能借它预测未来,指明历轮的方向。
而这一次遗迹之争,堪称决定两大宗派的生死命运,要是能得此天助,或许能改一改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