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乐摆摆手,道:
“不必多礼,都入座说话。”
任正诚脾性颇急,藏不住心事,莆一坐定便问道:
“府主,不知这次遗迹之争,到底是哪派赢了?”
戚宏与钱宇绍都是抬眼看来。
这次遗迹之争,不论哪派赢了,灵枢州的格局都会大受影响。
赤旭山虽然远在东北角,但周遭各大门派,十有八九都是玄阳宗的附属,说不关心那是假的。
韩乐淡然一笑道:
“此事无需我来细说,只怕过几天,你们也会知道的。”
他沒有多加说明,三人也不好多问,唯有将门庭一些事务汇报。
但这段时间内,门庭中也沒有发生什么大事,交谈不到半小时,便纷纷告辞而出。
几人飞身回到半山腰,任正诚有些郁闷道:
“戚师兄,你说府主是什么意思?也不透露一二。”
戚宏沉吟片刻,道:
“你们应该也留意到师兄面色,淡定自若,理应不是坏事。”
钱宇绍心性稳重,说道:
“既然府主说过几天我们就会知道,那就没必要胡乱妄想了,静心等候便是。”
时间匆匆,三天后。
赤旭山前驶来一艘精致飞舟,由于门庭外有禁阵拦截,只得降落下来。
这时,飞舟里传出一道雄厚声音:
“廖管事,到地头了么?”
廖管事站在船檐边,看了一眼外面,回应道:
“三世子殿下,我们已经来到赤旭山地界。”
“只是此地不知何时设了禁阵,无法继续飞行,小人已经派人前往询问缘由了。”
“终于到赤旭山了?”
船幢打开,走出一名身材修长的青年男子。
此人身穿一件青色素软缎锦袍,腰间绑着一根佛头青龙纹玉带,目光炯炯有神,看着眼前壮丽山河,赞叹道:
“高耸入云,奇峰参天,树木玉琮,不愧是闻名遐迩的赤旭山。”
这时,前方一名道人飞了回来,廖管事上前问道:
“郑道长,情况怎么样?”
郑道长沒有回答,而是上前对着三世子拱拱手道:
“三世子殿下,此地禁阵乃是韩尊者让人布置,贫道说出来意后,对方已经打开禁制,可以继续前行了。”
三世子打量一眼远方高峰,摇头道:
“这次多得韩尊者出手搭救,本世子才得以脱出笼困,既然是来道谢的,理当遵循规矩,徒步而行,以示诚意。”
陪在身旁的一名女子,不由掩嘴惊呼道:
“殿下,你身份尊贵,何必——”
三世子摆摆手,沒有说话,就要徒步下舟。
廖管事犹豫了一下,低声劝说道:
“世子殿下,我们这次前来,除了道谢外还肩负刘夫人重托,此事耽误不得啊。”
三世子经此提醒,踌躇片刻,最终放弃了这个想法,点头道:
“廖管事此言不差,的确不能顾此失彼,耽误了正事。”
郑道长取出一枚令牌,拿在手中一晃,飞舟当即离地而起,往赤旭山脉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