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钏嘴里还啃着鸡翅膀,一听左三娘说起哥哥,先是警惕,警惕之后是好奇,好奇之后还是警惕。
“你问我哥哥做什么?”
含钏浑然记不得,喝醉时跟左三娘撂下大话,要把曹醒牵出来溜溜来着...
如今看左三娘的眼神,带着“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却想当我嫂嫂”的控诉。
左三娘“哎呀”一声,推了含钏的肩膀,哭笑不得,“你脑子能不能想点好东西!”
含钏把烤得焦香的鸡翅根吃完了,看向左三娘的大大的眼睛,充满大大的疑惑。
“你想想,若是尚探花近期能回来,尚御史会选择此时嫁女吗?”
左三娘表示,原以为是二拖一——她和含钏拖齐欢,如今发现是一拖二——她一个人,要拖含钏和齐欢...
说得有道理!
含钏恍然大悟!
是啊!
但凡尚御史有一丝确定齐欢哥哥回京的时间,也不至于选在这个时候把齐欢嫁掉——尚御史只有一儿一女,长子尚齐公青年才俊,相貌堂堂,在曹醒未入京前稳坐北京城翩翩浊世贵公子头把交椅,含钏记得尚家与英国公府在“时鲜”相看的时候,她见过齐欢哥哥一面。
啧。
真是个美男子。
剑眉星目,潇洒逼人。
既带有读书人的俊朗帅气,又有几分江湖侠士的意气风发。
对相貌好看的人,含钏总是印象深刻的。
齐欢哥哥不仅相貌好,家世好,自己也极为争气,不到二十便连过三试,成为本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噢,和张三郎是一届参考的,只是二人水平差得有点远,张三郎参加的是乡试,还是参加的河北的乡试,齐欢哥哥参加的是殿试,考中即为进士,可立刻入朝为官的那种。
算是尚家下一辈的期望。
正常来说,一定是希望齐欢哥哥回来,再体体面面地嫁女儿的。
齐欢年纪也并不算大。
和她、左三娘年岁差不多。
她们连亲都还没定呢...
含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心头猛地一紧。
这段时日,曹醒来信却是非常少!
先前几乎是五天一封,没有断过,从四月底到现在,二十多天了,一封信都没收到。
含钏轻轻呼出一口气,缓缓抬头看向左三娘,张了张嘴,声音哑着道,“...好像...好像没有...”
左三娘攥住含钏的手一紧,嘴唇抿了抿,突然抬头在人群中寻找什么,猛地定住。
含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