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芜芫就揣了几十两银子,让顾锦承驾着牛车,去了她爷爷介绍的地方。
赶了几十里地的路,远远地,芜芫就瞧见了一大片的鱼塘,芜芫看着眼前的大片鱼塘,想着日后,她也要拥有这么大的鱼塘,成为名副其实的“塘主”。
牛车停在了一户人家的院子前,顾锦承下了牛车,将芜芫抱了下来,芜芫看了一眼眼前的鱼塘,走到了院门前,敲了敲门:“请问,有人在家吗?”
片刻后,一位年约四十岁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这里卖鱼苗吗?”
因为有她爷爷的书信,订购鱼苗的过程比她想象的要轻松,她家的鱼塘,被她分成了六分,她打算两份养鲢鱼,两份养混子(草鱼属,有地方称草鱼,有地方称鲩鱼,东北称草根,不是鲫鱼。),还有一份养鲫鱼,剩下的一份,她打算养点河虾,都是常见且热销的鱼种。
交了五两银子的定金后,双方就签订了字据,等到来年春天,只要她来说声,他们就会将鱼苗送过来。
那中年男子姓幸名佑光,是个极少见的姓氏,为人很热情,字据签好了之后,亲自下水抓了几条鱼,中午用鱼招待的他们,临走的时候,还送了他们两条鲢鱼和两条混子,鲢鱼都是五六斤重的大个,草鱼更大,十来斤左右。
不过,混子的肉比较肥厚,适合腌渍晒干慢慢吃。鲢鱼很适合红烧,尤其是鲢鱼的头,可是绝好的东西,路上,芜芫盯着那几条鱼时,就开始思考着晚上给一家人做全鱼宴,保准家里人吃的美美的。
到了家里,天都快黑了,芜芫下了牛车后,就开始杀鱼,李奶奶也过来帮忙,很快就将鱼收拾干净。
李奶奶拎着两条大混子去腌渍,芜芫就忙着剁鲢鱼。
她将两个鱼头剁了留着准备做鱼头汤,剩下的鱼身,剁成了块,做红烧鱼。
顾锦承蹲在锅洞前,帮着烧火,芜芫往锅里倒了点油,将染过面粉的鱼块放进了锅里,锅里冒出了滋啦滋啦的声音。
因着鱼比较多,一下子煎不了那么多,芜芫分三下煎的,锅屋里充斥着鱼肉的香味,当瞧着盘子里摆放的煎的金黄的鱼块时,芜芫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一盆鱼块就煎完了,将煎好的鱼全部倒进大锅中,然后兑点水,不用多,将先前准备好的酌料倒进去,等着水烧开,再稍微煮一会就好。
趁着这个功夫,芜芫去和了点面,准备做锅贴。鱼头汤配锅贴,那可是绝顶美味,想想就流口水。
等芜芫将面和好,擀成了死面皮,切成块,红烧鲢鱼差不多也可以出锅了,她将锅揭开,将死面皮攒了水,贴在锅边,盖上锅,等一阵焦香飘出来后,让顾锦承停火,等了会儿,芜芫拿来饭盆,揭开锅盖,刹那,浓郁的鱼肉香伴随着锅贴的焦香盈满了整个锅屋。
“娘子,好香。”顾锦承探头盯着锅里的鱼,两眼亮亮的。
芜芫瞅见没人,拿了一个小碗过来,夹了一块鱼,放到碗里,又拿了一张锅贴偷偷递给了顾锦承:“快吃,别让奶他们看见了。”
顾锦承对芜芫眨眨眼,拿过筷子,三两下就解决了,然后两只眼睛就盯着那鱼盆,有些挪不动了。
芜芫嗔了他一眼:“不能吃了,等吃饭的时候再吃。”
顾锦承点点头,就继续烧火。
芜芫收回目光,准备做鱼头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