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芫刚踏进院子,就瞧见了院内的情景,沈老爷子靠在一边,王氏手里拿着藤条,两边分别站着大房和二房的人,瞧着那肃静的模样,芜芫有那么一刹那怀疑自己进了公堂。
王氏一瞧见她进来,就呵斥一声:“沈芜芫,跪下!”
芜芫没有跪,而是抬眸看着王氏:“奶,芜芫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您如此动怒?”芜芫说着,眸光从王氏手中的藤条掠过。
这一个月,老沈家可是请了三次家法了,还真是频繁。
“沈芜芫,你干了什么混账事,你还不承认?”
“奶,芜芫自认最近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王氏听了怒火中烧,转头看着沈老爷子道:“老头子,你瞧瞧这丫头是什么态度?你还教训骁勇骁源,她才是我们老沈家的蛀虫!”
沈老爷子吸了一口旱烟,瞥了王氏一眼:“老婆子,你先别激动,这事情还是问清楚了再说,那东西未必就是芜芫丫头偷的。”
“不是她还能有谁?家里除了她,谁会去偷那东西!”
“家里丢了什么东西了?”芜芫装作不明白地问。
沈骁勇看了芜芫一眼,皱了皱眉。
“家里丢了什么东西,你能不知道?芜芫丫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装蒜的本领还挺强。”庄氏冷笑道。
“二伯娘,芜芫当真不晓得家里丢了啥东西。”
“等娘的家法打在你身上,你恐怕就知道了!”庄氏说着,神色间多了几分凶狠。
王氏的眸光也愣了几分,刚想怒吼一声,就听老爷子到:“都给我闭嘴,这件事情还是问清楚再说!”
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老爷子抬眸看着芜芫:“丫头,我问你,六七天前的下午,你是不是经过我和你奶的房间。”
芜芫点头:“进过,当时我来找爷问鱼苗的事情。”芜芫说着,抬眸看了沈元悌一眼:“还碰到了二伯,二伯说他在帮娘找东西,还不小心碰掉了一个小盒子。”芜芫不慌不满地道。
沈元悌听到这话,立刻冷笑一声:“爹,你别听这个丫头胡扯,她根本就是将责任推卸到我身上,当时我从屋里出来,瞧见爹娘屋子里好像有人,于是就走到窗口看了两眼,却没有想到,瞧见这丫头在翻东西,似乎在找什么,我走过去喊了她一声,没想到她像是受了惊吓似的,将什么东西藏在了身后,脸都白了。”
“我问她在爹娘屋里干什么,她说娘让她来拿东西,说完,扭头就走了,我当时还觉得奇怪,娘怎会让她拿什么东西,没有想到,这个臭丫头竟然偷了房契和地契!”沈元悌说着,瞪大了眼睛,似乎极为震惊似的。
沈元悌话落,王氏立刻恶狠狠地瞪着芜芫:“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芜芫笑了:“奶,您凭什么一口咬定我就是盗走房契和地契的人?明明当时二伯也在。”
“不是你盗走了房契和地契,还能是元悌不成?自家的东西,元悌有什么理由要拿?沈芜芫,你休想将脏水往元悌的身上泼!”庄氏立刻站出来嚷了一声。
“谁说二弟就没有理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