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承走过来,将一根鱼竿递到凤云烈的手中,凤云烈望着手里的鱼竿,眨了眨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道:“阿铮啊,是朕眼花了吗?朕怎么瞧着这鱼钩是直的?”
“皇上没有眼花,这鱼钩就是直的。”
靠!
谁来告诉朕,直钩怎么钓鱼?
顾锦承像是明白了凤云烈的想法似的,一本正经地道:“皇上别担心,咱们吃不了那么多的鱼,掉一条就好。而且咱家的鱼有点傻,嗯,很容易上钩。”
顾锦承说着,不在理会凤云烈,抬脚朝着隔壁的院子走去。
凤云烈长长地叹息一声,认命地提着鱼竿跟在了顾锦承的后面,这才发现后院的别有洞天,笑着道:“阿铮啊,我记得你没那么穷啊,买个大些的院子还是可以的,怎么弄了两个院子,还非要折腾着开个中门。”
“皇上,微臣当初失忆,记不得娘子了,这院子住的是娘子,我住的这边,然后我和娘子又相爱了。”
凤云烈:“……”
要不要说的这么简洁?要不要将你们说的这么有缘分?
片刻后,凤云烈和顾锦承坐在了鱼塘边,开始他的直钩钓鱼生涯。
细细算来,他这辈子曾真心交过的朋友就这么一个。
小的时候,他们也曾去钓过鱼,那个时候没有那么自由,出宫一次不容易,他本想拉着他去逛都城,结果就被他拉去钓鱼,坐在河边半天不说一句话,快将他憋死了。
“阿铮,我们有多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坐在这里钓鱼了?”凤云烈望着粼粼水面,眸光晃了晃。
“自从皇上登基后,就一直忙着国事。”
也就是说,他们有十几年没有这样安静地坐在一起了……
“有时候,朕真想像阿铮一样,放下肩头的一切,到处走走。可是啊,朕终究还是放不下这个天下。”
放不下天下,那就还是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