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脸呢?”贺勋又问。
林茵:“也是在地震的时候刮的啊。”
贺勋还想再问问她其他的问题,可是林茵的肚子在这个时候咕噜噜的响了起来。
饥肠辘辘的声音在此刻这个安静的房间里面显得很是刺耳,林茵尴尬极了,揉了揉肚子,站起身来:“那个……贺厂长,如果检查不用写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站住。”贺勋叫住她。
“我的厨房里面有吃的,我现在给你拿。”他一边说,一边朝厨房走去。
堂堂厂长要给她拿东西吃,她自然是走不掉了,只得重新在沙发里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菜入油锅的刺啦啦炒菜的声音。
林茵这才明白过来,他不是去给她拿吃的,他是要给她做顿饭。
可是她一个小小的职工怎么能劳动厂长给她做饭吃呢?于是忙也进了厨房,对灶具旁站着的贺勋说:“做饭我最拿手了,还是我来做饭吧。”
贺勋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要将做饭的大权交出去的意思:“你的厨艺是不错,可是你不知道我的口味。晚饭我也没吃,做好了饭咱们一起吃,这里的油烟大,你还是去客厅等着吧。”
林茵不解,他的口味她还不了解?他虽然家世不错,可是一点没有公子哥的坏习气,什么样的食物都吃,一点都不挑嘴,当年他去林家村找她,老队长家的粗粮馍馍他都照吃不误。
怎么现在听他刚刚说话的口气,好像对食物的要求很高,不对口味的就吃不下去?
难道说,当了大城市里大型工厂的厂长,这胃口也变得娇贵起来?
揣着这些疑问,林茵默默的走开,回到客厅的沙发里坐了下来。
等待饭菜做好的过程,有点漫长。
起初林茵还能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里一动不动,后来渐渐的就有些坐不住了。在偌大客厅里走动起来。
从客厅里的那套矮柜旁经过的时候,林茵极偶然的看到了几个药瓶。
本来一个家庭里面摆上几个药瓶也没什么,谁家没有那么一两个患了小毛病需要吃药的人呢。
可是仔细一想,不对劲啊,这栋房子虽然很大,却只贺勋一个人住,刚刚她进门的时候看过,门口摆着的全部都是他一个人的鞋子。
既然是他一个人住在这里,那这张矮柜上摆着的药就是他吃的了?
可是,她的印象里,他的身体非常的结实和健康,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毛病,怎么现在家里就摆了这么多的药瓶呢?
好奇之下,林茵拿起来一个药瓶看了一眼。
药的名字是西药,念起来有些拗口,林茵直接看了作用与功效……原来这是一瓶治疗头疼的药。
放下这瓶,再拿起另外一瓶,看了作用与功效——是一瓶治疗胃疼的药。
他什么时候患上了头疼与胃疼的毛病的?
林茵的心里一阵阵的发酸,到底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剩下还有几瓶药,林茵一口气全都给查看了一遍,分别是治疗失眠的药,治疗风湿的药,和一些感冒发烧等小毛病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