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子今天已经够倒霉的了,本来他应该是行凶者,可是却屡屡被别人行凶,这一肚子的委屈向谁说?
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但没想到却遇到狗蛋这个不懂事的家伙,就更让他心如刀绞。
二话不说,铁子一把将狗蛋提了过来,左右开弓,连抽了他二十多个大嘴巴,把这小子抽得跟自己差不多,这才住手。
狗蛋叫苦连天:“铁哥啊,你你啥打我啊,我没犯错啊……啊!”
猫子向来聪明,最开始不理解铁子的冲动,可当他看到狗蛋那个猪头时,开心地笑了起来,连连赞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才是兄弟,铁哥真是太英明了。”
五分钟过后,屋里出现了三个猪头,全都是鼻青脸肿的,要是这时进来一个人,非得被吓得半死不可。
三人现在都不用出门了,全都呆在屋里,幸好屋里有冰箱,里面吃的喝的倒也不缺,毕竟这么高的房费,送点吃喝也是小事。猫子翻了两瓶酒出来,十分高兴,赶紧拿到铁子面前,又翻了一些小酒的东西,三人便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这酒一下肚,人的话就多了,只听铁子道:“他马的,那个姓王的真是好福气,找个女人跟仙女儿似的,要是老子能像他那样活一天,这辈子也值了。”
猫子扔了一颗花生米入嘴,说道:“铁哥英明,要女人那还不是多了去,能看上那女人是她的福气,等咱们把他男人的手砍了,那女人指定会跟那男人拜拜,到时铁哥趁虚而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狗蛋连连点头:“对对对,猫哥说得太对了,就是手到擒来。”
三人都喝了酒,说话也没有一个逻辑,想到什么便说什么,怎么说爽就怎么说,一番海阔天空之后,铁子想起了正事儿。
“兄弟们,先前老子跟那姓王的过了几招,虽然为了忍辱负重,老子没有全力开打,但俗话说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老子就那几下已经试到了他的底细,这小子还是有点功夫,虽然比老子要差一点,但也差不到哪里去,到时下手的时候,你们可得狠一点,最好一刀把他的胳膊给老子砍下来,听到没有?”
“听到了,铁哥放心,到时我就举着刀,向下一砍,咔哧一下,就把这家伙的胳膊卸了下来,比下猪脚还要快。”
铁子看了看手下的两个兄弟,点了点头:“这一次咱们一定要把事情做好,到时找我们的人就会越来越多,生意就会越做越大,好日子就来了。”
三人一阵欢呼,就好像已经赚到用不完的钱。
突然,铁子脸一沉,说道:“他马的,等不及了,咱们今天晚上就动手!”
狗蛋结结巴巴地道:“铁铁哥,你你不是说这里容易暴露吗,为呵还要动手啊?”
铁子哈哈一笑,指着狗蛋的猪头道:“你小子去照照镜子,都他马的成了猪头,你妈都认不出你,还怕暴露个球!”
狗蛋还没有傻完,一听就明白过来,连声道:“铁铁哥英明,现在铁哥也是个猪头,你妈都认不出来,铁哥也不怕暴……”
话没说完,铁子飞起一脚,把这家伙踢到墙根,在那里哼哼直叫。
铁子把那颗猪头一抬,昂然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今天晚上,咱们就动手。”
王大明瞅了个空子,把柳冰燕叫到一边,因为他有事要问。他知道柳冰燕从来不会空穴来风,既然知道有人要害他,那肯定是得到了准确的消息,不然也不会跑这么远找到他。
“柳姑娘,请你告诉我,到底谁想害我?”
这个问题之前就问过,但当时张峰和垄溪都在,所以柳冰燕没有说,现在只有王大明一人,她不得不说出来了,因为在她的心里,任何事情都不会瞒着王大明的。
“是章左山花钱雇的人。”
“章左山?!”王大明闻言一惊,要知道现在他是卧底,表面上跟章氏兄弟十分亲近,可这章左山为什么会派人来害他?
“柳姑娘,这章林柏不是想让我们两家自相残杀嘛,怎么这个章左山竟然自己动手对付我了?”王大明皱着眉头道:“难不成是我们的计划暴露了?”
柳冰燕苦苦一笑,她当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可是这件事情再往深说,就要把表姐如玉牵涉出来,她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见她默不作声,王大明疑道:“怎么了,难道这里面还有隐情?”
“没有没有。”柳冰燕有点慌张。她向来稳沉,可涉及到自己最亲的人时,还是有一点点道心不稳,而且如玉要害王大明的理由,实大让她难以开口。
王大明虽然不是很善于察言观色,但在柳冰燕脸上看到一丝慌乱,这还是破天荒头一回,所以他立即觉得事情不对劲,于是盯着柳冰燕的眼睛道:“柳姑娘,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