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城楼上,刘宣的大军已经在城外列阵。
只是,刘宣暂时没有进攻。
刘宣站在军阵前,他用望远镜打量城楼上,见几个人上来,便知道正主来了。刘宣收起了望远镜,走上前去,来到城楼下,朗声道:“陈元龙何在?”
陈登一听,朗声道:“靖王,本官便是陈登。靖王无故率军进入琅琊国,攻占东武县,兵临诸县,是何道理?”
“在下听闻,靖王是天子皇叔,忠君爱国。”
“可是,靖王今日掀起兵戈,攻伐徐州,讨伐同僚,实在是令人不解。”
“靖王如此,对得起天子信任吗?”
陈登连连质问,语气中,更有着不屑的神色。
刘宣年少成名,至今还不到二十岁,就已经执掌北海国和东莱郡,更成了王允、董卓和蔡邕的女婿,要权利有权利,要女人有女人,要名望有名望,可以说是人生赢家。
在陈登看来,刘宣何德何能,能够得到这么多?
如今刘宣兴兵犯境,陈登要给刘宣一个教训,让刘宣记住今日的苦楚。
刘宣轻笑两声,说道:“久闻陈元龙有扶世济民之志,湖海之士,豪气甘云。今日一见,却是名不副实,说是令人失望。”
陈登眸子眯起,道:“靖王何出此言?”
刘宣的话外音,就等着陈登接话。
陈登明知道,但也想听听刘宣怎么说。陈登自问辩才出众,在徐州还未输给任何人。如今遇到了刘宣,也要好好的辩一辩。
刘宣不急不躁,说道:本王攻打琅琊国,师出有名。本王治下东莱郡,在抵抗田楷之时,遭到徐州兵袭扰。本王派遣使者前往徐州,请徐州刺史陶谦给个说法,但陶谦竟然予以否认。如此作态,令人憎恶。本王派兵来徐州,不为攻城掠地,只为讨还公道。”
一番话,不卑不亢,更是理直气壮。
陈登不屑说道:“靖王一番话,实属强词夺理。”
刘宣说道:“陈元龙,如此狡辩,当真是令人失望。陶谦四处攻伐,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袁术眼馋兖州,发兵攻打曹操。陶谦趁火打劫,也无故攻打兖州。青州动荡,陶谦没有得到天子命令,擅自发兵攻打青州。”
“这样一个屡次侵犯他人家园之人,攻打东莱郡,也是在情理之中。”
“如今,你陈元龙助纣为虐,更强词夺理,枉为汉臣。”
刘宣继续道:“想你下邳陈氏,世食汉禄,你的曾祖父陈亹担任广汉太守,你的伯祖父陈球担任太尉。到了你这一代,是非不分,太让人失望了。”
站在城楼外,刘宣大声道:“陈登,本王瞧不起你。”
陈登听后,嘴角抽搐。
刘宣刚才的话,着实是狠了些。
陈登张嘴想要反驳,可一想到刘宣骂的话,他竟是无言以对。加之陶谦却是四处出兵,染指东莱郡,是确有的事情。
陈登大袖一拂,道:“刘宣,你一派胡言。”
刘宣说道:“是否一派胡言,你心里清楚。公道自在人心,陶谦是否攻打东莱郡,你陈登是否助纣为虐,在后世史书之上,必有定论。”
提到史书,陈登心中怒气升起。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书写,只要他击败刘宣,耻辱的是刘宣。陈登见识了刘宣的辩才,知道难以取胜,就不再和刘宣废话,喊来弓箭手,命令弓箭手放箭。
刘宣调转马头回到军阵,下令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