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朗另辟蹊径的从仁德入手,刘宣又以德行作为攻击点。
王朗表情平静,不卑不亢的道:“靖王缪矣,靖王也并非没有仁德。相反,靖王推广新粮食,令无数百姓能吃饱穿暖,可谓是功在社稷。”
“然而,身为人臣,自当忠于主君。”
“在下受先主公陶谦知遇之恩,再有我主陶商器重,可谓是如鱼得水。”
王朗说道:“正所谓娶妻如穿鞋,不在于鞋的大小,而在于鞋是否合适。靖王不论是能力亦或是德行,都盖世无双。但王朗效力于主公,在徐州为官,是最合适的。”
面对刘宣的刁难,王朗仍是不卑不亢的回答了。
一番话说得丝丝入扣,滴水不漏。
刘宣夸赞道:“人言王景兴才学出众,今日才知道不假。”
陶商听到刘宣夸赞的话,脸上也挂着笑容。身为王朗的主公,王朗表现出彩,他也与有荣焉,脸上也有光彩。
王朗道:“靖王谬赞了!”
刘宣道:“景兴先生,本王曾听过一句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景兴先生如果愿意,本王的大门,随时为景兴先生敞开。”
陶商的表情刚刚笑容灿烂,这一刻却僵住。
当着他的面挖人。
可恶啊!
如果他不是需要刘宣的援助,早就直接翻脸了。
陶商看向王朗,等着王朗的回答。
王朗说道:“靖王好意,在下心领了。在下深受主公的器重,这已经足够了。世间,还有什么比主公器重更好呢?足矣!”
说到这里,王朗稍作停顿,道:“靖王远道而来,在下也有事情向靖王请教。”
刘宣连续反问,王朗担心刘宣还要继续刁难。
所以,王朗直接抛出自己的问题。
刘宣摆手道:“景兴先生请说!”
王朗道:“靖王率军三万南下,打算如何抵挡袁术的军队?”
刘宣道:“景兴先生才学出众,治理国事可以,单是在行军打仗上,却并不擅长。所以,景兴先生一开口,便出了错。”
“哦,什么错?”
王朗眼眸中流露出一丝的惊讶,以及一丝的不解。
刘宣纠正道:“在本王看来,袁术的军队,那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只要本王的王师一到,袁术大军兵败在即。所以,并非本王要如何抵挡袁术的军队,而是袁术的军队应该如何挡住本王的攻击。”
王朗一听,忍不住嘲讽道:“哈,靖王好大的自信。”
刘宣道:“自信源自于实力。”
顿了顿,刘宣道:“正如徐州,缺少能征善战的猛将,缺少精锐士兵,所以无法自信,就是因为势力不足。论钱财,徐州的确堪称富甲天下,但是论士兵的战斗力,那根本排不上号。当然,昔日的丹阳兵是天下精锐,可惜一将无能累死三军,曹豹无能,导致全军覆没。”
陶商脸上表情都有些麻木,眼神有些无奈。
刘宣连连打击他,让他很是受伤。
奈何,他根本难以反驳。
王朗说道:“靖王缪矣,这天下终归是大汉的天下。好勇斗狠之辈,虽然暂时能得到一时的光鲜,但势必难以长久。正如袁术,虽然暂时取得胜利,但终归不可能长久。”
话语做了辩解,却缺少了足够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