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博只比汪翠兰她们早进门几分钟,他进去之后就看牛老爹抱着个农药瓶子,牛老爹媳妇眼睛睁的大大的在炕上躺着,旁边还有两个邻居,当然还有海支书,见夏文博来了,牛老爹动了动,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夏乡长,这两口子都,都喝了农药了!”东岭村的村支书老海磕磕碰碰的说。
夏文博看了眼牛老爹抱着的瓶子,上面写着‘敌全灭’三个字,这是一种杀害虫的农药,后来乡政府坚决制止使用这种农药,主要是这个农药的毒性太大,会有副作用,危害性太大,但农村很多人还是喜欢使用这种药,说这个杀虫的效果很好。
这药的威力夏文博是知道的,夏文博看着牛老爹问:“你媳妇她喝了多少?”
“一瓶?”牛老爹老实的回答道。
“你呢?”夏文博问道。
“一瓶!”牛老爹说道。
“你们俩是他妈吃饱了撑得啊!”夏文博郁闷了,但对农药这样的情况,夏文博真还不太处理。
他只能抓住牛老爹的胳膊,一只手在他后背上拍着,拍了几下,牛老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见夏文博用这方法,海支书也没闲着,直接把牛老爹媳妇拉了起来,不过他没有拍,而是把手指头抠到牛老爹媳妇的嗓子眼儿,牛老爹媳妇没多久也吐了出来。
汪翠兰进屋的时候,夏文博正扶着牛老爹,牛老爹和他媳妇都在吐,一屋子的狼藉,酸味熏天。汪翠兰进屋第一件事儿是捡起农药瓶子,问道:
“叫卫生所了吗?”
“已经叫了,不过估计还得一段时间!”海支书答道。
汪翠兰马上扒开牛老爹的眼睛看看,问道:“有恶心、头晕的症状吗?”
同时汪翠兰又伸手到牛老爹的衣服里面摸了一把,看的一屋子人眼睛都直了,汪翠兰搓了下手指头,说道:“没有汗!”
又凑到牛老爹的嘴边闻了闻,按了几下牛老爹的胸腔问道:“有没有胸闷?”
“没,就是胃痛!”牛老爹说道。
“肚子疼吗?”汪翠兰问道。
“不疼,也不是胃里疼,是外面!”牛老爹说道。
“我刚才拍他后背,他吐了!”夏文博补充道。
汪翠兰看一眼夏文博说:“夏乡长,他口腔里的农药味我闻不到,农药瓶子里也没有什么味道,是不是过期了的?”
说着还检查着瓶子上的生产日期,后来发现没有,接着又用同样的方法去询问牛老爹媳妇,还把牛老爹媳妇后背的衣服撩了起来,观察皮肤的颜色,都检查完了,汪翠兰又去闻牛老爹媳妇的那个农药瓶子,最后摇了摇头。
“现在只有等了!”汪翠兰说道。
“没有其他方法吗?”夏文博焦急的问道。
“没有什么好办法,不过你也看到了,这农药是液体的,液体到胃里的吸收程度要比固体快多了,现在也不知道他们吸收了多少?”汪翠兰也焦虑的说道。
夏文博问道:“他们的状态看起来还行?是不是代表吸收的很少?”
“不一定,一样的药量,个人体质不同,反应也不同,但一般来说,农药中毒会伴着口腔里有剧烈的农药味,中毒者多发生,头晕、头痛、呕吐、一般来说,瞳孔会缩小,还伴有多汗、腹痛、胸闷、呼吸困难等症状。
显然,汪翠兰在处理这样的情况上比夏文博更在行。
夏文博时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可是这药很奇怪,没有日期也没有生产厂家,而且打开瓶子后居然连点味道都没有,他们俩人是你们来了后催吐后才吐的吧?”汪翠兰问道。
“嗯,我想能吐出来多少是多少!”夏文博答道。
“我看了,他们俩的一点症状都没有!应该问题不大,但保险起见,咱还是等乡卫生所的医生来吧!”汪翠兰说道。
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左右,卫生所的医生来了,这俩人被扶上了车,夏文博和汪翠兰肯定是要跟着的,其他海支书也带着两个村干部,跟了过去,一路上夏文博都在担心这牛老爹和他媳妇的安危。
汪翠兰呢,邹着眉头,以她心中对这农药的了解,以及她参与处理过的抢救经历,正常来说,这种农药都伴随着剧烈的味道,或臭的可以,或伴着芳香剂,芳香扑鼻。
但她却没有发现这些问题,汪翠兰就很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