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小人一直想。二房子嗣不丰,是那吴氏手段多。可您这里也子嗣艰难。要是六郎府上也这样就算了,可偏六郎如今都四个儿子了。如今府上还有两个怀孕的。”小厮叹气。
“小人上回去道观里,将这事藏头露尾,只说是一对兄弟。求问了一位道长。那道长只说哪有只弟弟克哥哥的?要么就是克父母,要么就是兄弟命格不合互相不能容。”
“依着这说法,官家可是老当益壮,他一个做哥哥的,怎么就叫您克了?小人看,这就是第二种。”
世间多能人。
陈小娘厚积薄发,要么不做,要做就到底。
所以,这惠王跟前伺候了二十年的小厮,也收买的彻底。
一个伺候的二十年的人,从记忆深处找出一件事来,说服惠王。
再有一个素未谋面的特殊奶妈子说出那孩子临终前的一些事。
由不得惠王不动怒,由不得惠王不遍体生寒。
当一个人怀疑自己一生的悲剧都来源于另一个人的时候,如何不恨?
而且,生在皇家,就算是再没本事的人,就没有一丝一毫的野望?
如果煜王失去了资格,那么惠王可是排在前面的呢。
陈娘子算计的很清楚。
睿王府里,庄皎皎养着胎,也养着身子,并不知道这些事。
不过,等到半个月后,汴京城里,出了一件大事,所有府邸都小心了起来。
煜王府里,有一个通房竟然出花了。
也就是,感染了天花。
起初谁都没觉得是天花,只当是普通的小病,出痘痘之类的。
因为其实百年前,就已经有了预防的方法,这百年,已经少见天花了。
也因如此,如今的人都没有种痘,如今居然是天花,没有人不怕。
毕竟这病得了就是九死一生。关键是传染的特别厉害。
虽然第一时间里,煜王府的人就将那女子送出去了。
可还是迟了。
不过短短半个月,煜王府病倒了好几个。
这其中,就有林娘子。
得了消息的第一时间,睿王府顾不得大娘子怀孕,不敢耽误的报过来了。
望月吓得脸都白了:“这可怎么办啊?”
“不要慌!”庄皎皎厉声:“叫管事妈妈都过来听差事。立刻关闭二门后门,将前院与后院马上隔离开。传话各处不要乱走动。一个月内,出过府的马上报上来。”
众人忙不迭去了。
很快,管事妈妈都来了,廊下听着差事。
听到了天花,没有人不怕的。
虽然百年前能种痘了,可那也不是每个人都能种。
何况,因为荒了百年,如今鲜少还有会的。
庄皎皎站在门口:“外头的事,你们都听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