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1 / 2)

阮喻一时哑口无言。

果然,面对面比较容易出事。

她赶紧接上:“我了解过!网上有篇关于你的报道。”

这个谎圆得不错,但问题是,她把自己推入了另一个坑。

许淮颂似笑非笑地问:“了解我做什么?”

阮喻掌心那盘猪油年糕突然变得烫手起来。

她干巴巴眨了两下眼:“就是……对代理委托人的基本了解,我也知道刘律师是杭市本地人。”说完递上那只白莹莹的盘子和一双银色筷子,“趁热吃?”

这话题转得可真生硬。许淮颂垂眼接过,回了沙发。

阮喻心虚地摸摸鼻子,坐到他对头。

他吃相斯文,夹起一块年糕细细嚼着,表情纹丝不变,让人判断不出这食物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阮喻暗暗琢磨着,下一刻却见他咽下年糕,抬头问:“你要吃?”

是她的目光太渴求,太用力了?她赶紧摆手,收回眼,然后眼睁睁看着十几块年糕被吃了个精光。

虽然吃相斯文,但胃口好像并不斯文啊。

阮喻咽了口口水,把空盘子拿回厨房,回来就见他翻起了文件。

看她来,他抬头说:“我还没看。”

“你……”她顿了顿,“这几天很忙吗?”

“嗯,没开微信。”

原来也不是故意不回消息。她就想嘛,许淮颂不至于这么小肚鸡肠。

阮喻这下放松了点:“其实案子不急,毕竟舆论平息得差不多了,开庭又还早,现在做完反调色盘也没处用,你可以先回去休息。”

许淮颂没说话,低头继续看文件。

客气过了,她也就没再多说,但半个小时后,却看他阖上了资料。

许淮颂是真撑不住眼皮了。

可持续发展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来日方长,不能竭泽而渔吧。

他闭上眼:“你帮我联系刘茂来接,我要睡会儿。”

阮喻说“行”,给刘茂发了个消息,正想问他要不要躺到旁边的长沙发上,一抬头却看他又睡着了。

她走到他身边蹲下来,小声叫他:“许律师?”

没反应。

律师真是个高耗能职业。

算了,叫他歪着睡吧。她去卧室拿了块新洗干净的薄毯帮他盖上,坐回对面的沙发跟着闭目养神,再睁眼,却发现许淮颂不见了。

糟糕,她也睡过去了。

作者果然也是个高耗能职业。

她正要拿起手机看许淮颂是不是发来过消息,一抬眼却先瞥见茶几上一张字条。

龙飞凤舞两个字——走了。

阮喻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薄毯,微微有点晃神。

许淮颂在酒店一觉睡到晚上十一点,习惯性地点开了阮喻的微博。

她的微博在两天前就恢复了评论和私信功能,但一直没有更新任何动态。现在意外地,他看到了一条最新内容,发表自一小时前。

温香:上来说声抱歉,《好想和你咬耳朵》大概不会再更新了,晋江币到期就会退还。这个决定跟之前的网络暴力无关,大家晚安。[月亮]

许淮颂淡淡眨了眨眼,拉到底下的评论。

密密麻麻都是感叹号,一句句哭着喊着,呕心泣血的“不要啊大大”,还有问“为什么”的。

阮喻没答任何一个人,但最上面一条评论内容显示“被博主赞过”,似乎是得到了她的认可。

许淮颂看了一遍那条评论,搁下手机,打开窗吹了会儿风,最后拨通了一个电话:“出来喝酒吗?”

凌晨一点,酒店附近清吧的散台,刘茂撑着眼皮,看看已经空无一人的周遭,夺过了许淮颂手里的酒杯:“我说你出来喝酒不带聊天的啊?你这样闷头喝,考虑过我这个没时差的人可能很困吗?”

手里没了杯子,就另换一个。许淮颂的眼底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但神志勉强还算清醒。

他晃晃酒液,瞥他一眼,说:“聊什么?聊你相亲对象?”

换来刘茂一堵。

上回许淮颂来杭市的时候,刘茂就交代了自己跟阮喻认识的渊源。结果就是一路被他踩压。

可他呢,却一字一句都没提过和阮喻的关系。

刘茂叹口气:“不聊拉倒。”

“我要是说了,你别磕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