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寺的风流和尚?这……”李月季闻言瞄了一眼许惊云,他知道这件事情吗?还是这个风流和尚可能是许老根?毕竟许老根可是剃度了,又不是去当太监,那个方面还是可以的。
“不可能吧?他腿才好呢。”许惊云摇摇头,一脸你可能猜错的表情。
“回头你去白鹤寺瞧瞧。”李月季低声说道。
“你们俩嘀嘀咕咕在说啥?”张屠户正听八卦听的起劲呢,咋一瞧见许惊云和李月季在低头交头接耳便嘿嘿笑着问道。
“没……没说啥……就想等山竹他们回去,我给他们做啥好吃的呢,这不我们两口子在讨论吃啥。”李月季闻言笑着打哈哈。
“哦哦……真是要谢谢弟妹你的好厨艺呢,把我家黑竹吃的都胖了。哈哈……”张屠户想着张黑竹胖了一圈出来的肉肉,高兴的说道。
“谢啥!能吃是福气,哈哈……”许惊云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张屠户觉得许惊云说的对。
好容易等到李山竹和张黑竹考完出来,许惊云两口子和张屠户都对他们俩嘘寒问暖,都绝口不提他们考得如何的问题。
张黑竹了解他爹张屠户的担忧,主动开口道:“爹,考试的题目我以前做过,应该考得不错,也做过相同题目的五言诗。我文章做得比山竹强些,五言诗方面稍逊,就是参加县试的同窗好友太多了,不知道最终的名次如何。”
看张屠户笑容满面,再看李山竹胸有成竹说他心中有数,让二姐别太担心,李月季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这张黑竹和自己弟弟李山竹在学业上各有所长,张黑竹胜在四书五经根基扎实,李山竹胜在博闻强记,再一个他在诗词书画乐器方面有极大的涉猎,连许惊云都说李山竹以后肯定是有出息的。
“黑竹,你不跟我回去吗?”张屠户见了自己长子一面后,再看他此刻充满自信,便放心的要回去了,问道。
“我要连考五场呢,还要四场考试等着我呢,我就暂时先住在月季姨家里了,回头等我五场考完我再回去成吗?”张黑竹笑着说道。
“那行,爹先回去了,你在你月季姨家可要听话,可不许捣乱。”张屠户笑着嘱咐道。
“爹,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你怎么这么不放心我?”张黑竹闻言噗嗤一声笑了。
张屠户伸手摸了摸长子张黑竹的脑袋瓜子,然后笑着对许惊云两口子说道。
“这几日真要拜托惊云兄和弟妹了。”
“平时你也照拂着咱家美味多火锅店的生意呢,咱们这是互相帮助,你也别那么客气了。”许惊云笑着说道。
张屠户嘿嘿笑了几声,方才去雇了俩牛车回去了红土村。
许氏见张屠户回来了,紧张的问起了张黑竹的考试状况。
“他很有自信呢,咱俩就别瞎操心了,我这肚子都饿了,你给我准备啥好吃的了?”张屠户看着另外两个儿子张大柱和张肉团,笑着说道,因为这两小子也是饿的嘴馋的样子。
“哦,我包了白菜猪肉馄饨,今个味道正好呢。你肯定爱吃的。”许氏笑着指着土灶房的方向,说道。
“是啊,今天娘包的白菜猪肉馄饨味道好极了。”张大柱笑着很开心,小孩子嘛,有的吃总是高兴的。
李山竹和张黑竹跟着许惊云和李月季回去了之后,李月季赶紧去给孩子喂奶水,出来的时间长,奶水涨了,过几日李月季想要戒奶了,以后一直让许稷生和许擎天喝牛乳或者吃玉米糊糊,南瓜糊那种辅食了,等孩子再大些,可以吃花卷皮,或者可以喂软烂的米饭了,烂菜叶了。
待晚饭做好了之后,李月季端了大托盘,托着鱼汤和玉米饼子、又三荤三素走进来堂屋,一一摆在桌子上,开口道:“这参加县里的考试颇为的费脑子,晌午该吃饭的时候又没得吃,赶紧先喝鱼汤补补,你们可是要连考五场的。”
“麻酥鸭也不错呢,一人一个鸭腿,吃了增加体力。”许惊云笑着招呼李山竹和张黑竹多吃点。
闻言,李山竹和张黑竹赶紧站起来接,然后吃了个风卷残云,可见他们饿极了。
见他们吃得香,李月季也觉得饿了,许惊云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了,想给她盛一碗鱼汤,但想到这几日李月季着实辛苦,有点风寒呢,她很仔细,不怎么吃辛辣鱼腥之菜。
所以许惊云给她夹了几块红烧肉,让她多吃点。
五场考完,李山竹和张黑竹彻底轻松下来,只待县考成绩的结果。
书院里又给参加县试的学生放了几日假,让他们等到成绩出来后再说,通过了的继续参加府试和院试,没通过的学生们则回书院继续上学。
当天张黑竹就跟着他爹张屠户回家了,张屠户在城里也设有猪肉档的,这会子卖完了猪肉,正好带张黑竹回红土村去。
李山竹好几日没有回去自己家里了,和许惊云说了一声后,就先回去好运木器坊了。
一回家,李木匠和方氏就对李山竹嘘寒问暖的,但是没有敢问他成绩怎么样?
那是因为二女婿许惊云提早和李木匠两口子说好了,不许去问李山竹的成绩,免的让李山竹忧心忡忡,毕竟李山竹自己面上不显,心里肯定想的自己考的到底如何啊?
大女婿陈大郎更是送来了蔬菜棚里种出的番茄,生菜,豌豆苗,金花菜,长豇豆等新鲜的蔬菜来,说是让岳父一家子多吃点,当然也没有忘记抓来几只鸡说是让小舅子李山竹补身子吧。
“爹娘,你们放心吧,等布告出来就知道了。”李山竹对自己这次县试很有把握,因为有些题目还被二姐夫许惊云猜中了不少呢,当然他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这事儿越少人知道越好。
芳姐儿被许惊云从锦绣闺学接出来之后回家了,回去之后第一件事是洗手,洗手之后是抱两个弟弟。
稷生有时候很坏,看见芳姐儿去抱擎天,他就哇哇大哭,只是这稷生越是霸道,芳姐儿却越是心疼擎天,经常抱擎天,就是不抱稷生,急得稷生哇哇哭。
芳姐儿见稷生哭了,才勉强过去抱抱,然后稷生一被芳姐儿抱起后,稷生就不哭了,还能露出笑脸。
“芳姐儿,要不要吃糖葫芦?”原来是许惊云在把芳姐儿送回来之后,就又去买糖葫芦了。
“要吃的。爹最好了。”芳姐儿现在是一个月难得吃上一回糖葫芦。
“相公,我山竹弟弟考的怎么样啊?”李月季见许惊云是特地帮芳姐儿去买的糖葫芦,她便皱了皱眉,催促道。
“行,待会儿我去县衙看看县试的结果出来了没有。”县试考完后,许惊云每天都会去。
“好,你别急,我那天让山竹把他遇到的题目和他的解答方法给我说了一遍,我听了之后觉得他答对的地方很多,所以娘子你不必太担心的。”许惊云笑着安抚她道。
安抚好李月季之后,许惊云急急忙忙地去县衙等着贴布告。
此时,县衙前已聚集了无数学子,更有村中几个学子的父兄,人人都殷切地望着以往贴布告的地方,显然他们也都在等着布告看自己通过了县试没有。
“惊云,你也来帮你小舅子看结果吗?”许里正见到许惊云,忙笑着过来打招呼。
许里正的长孙读书的年数比李山竹和张黑竹还要来的长些,年纪自然也大了不少,考了约莫四年县试了,皆未通过,今年乃是第五次参加了。只是,他当初并没有找张黑竹和李山竹互保,而是找了县城出身的同窗写了互保书。
闻言,许惊云淡淡一笑,说道:“正是,我那小舅子年纪小,我娘子很心急,她催着便让我来瞧瞧,也不知道我那小舅子这次考得如何?”
许里正羡慕地道:“虽说你家小舅子年纪小了些,但是本事可了不得,在书院里的级别可比我那长孙还高一级呢,倒是不用太担心的。”
许惊云听了并没有非常得意,而是谦和的站在布告前等待衙役出来贴布告。
白鹤书院里也经常让学子们考试以判断学子们学的如何了?这就有了级别之分。
不一会儿,一个带刀的衙役笑呵呵的出来贴告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