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心头顿时颇感无语。
从来都是让别人替自己背黑锅……想不到今天,自己竟然也替别人扛了一回枪。
倒也对,自己的天王星灵识连秦政都发现不了踪迹,这个秦孝文实力再强,也不过先天宗师境界而已,断然胜不过自己,如此说来,这回到底是自己代人受过,还是这家伙自己送上门来,还真说不好。
而且……
苏景脸上浮现些微古怪神色,问道:“你莫非便是号称秦国第一年轻高手,日后最有望突破入道境界的秦孝文?”
“不错!既知晓我的名号,还是速速束手就擒吧!”
秦孝文手中黑水剑一横,喝道:“看你相貌,说不定与我那弟妹还有着些微的关系,我可暂时饶你不死,将你交给陛下发落……”
“陛下?”
苏景挑眉,道:“可据我所知,秦国似乎一直未曾将王储之位定下来,而身为秦国第一高手的秦孝文,却是呼声最高的一位,此事虽不能说是铁板上的钉,但日后由秦孝文执掌大秦王朝,却也是大部分秦国皇族心头笃定之事,可现在看来,秦政不过是回返秦国短短一月的时间,你竟然便甘愿放弃秦国王位,并且对他忠心耿耿么?”
秦孝文眼底讥讽神色浮现,道:“你想挑拨离间?”
“我只是好奇而已。”
苏景叹道:“听闻秦国秦孝文,剑法高超,自创的黑水弹剑歌更是别具一格,乃是自天音世家覆灭之后,真正意义上的唯一音攻之法,我本以为你该是如何了不起的人物呢,可现在看来,却是大失所望,总不至于,因为如今秦政的实力胜过你,你便连超越他的勇气都没有了,连王位都拱手相让吗?”
“还是在挑拨离间。”
秦孝文冷笑道:“可惜,陛下的雄心与抱负,又岂是你等这些凡人所能了解,只有陛下才能带领我秦国达成千古未有之雄业……你的挑拨离间,注定无用……我是心甘情愿将王位相让。”
“不,事实上,我还是探听出来一些消息的。”
苏景同样冷笑起来,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听说的秦孝文,只是道听途说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是想说……我所知晓的秦孝文,应该是一位无心权势的武痴才是吧?事实上,秦国中人,根本就没有人期望让一个武痴担任秦国王储,而秦孝文于此,也没有半点意向,他的所有心血,都付出在了武学之上!”
苏景冷笑道:“可刚刚,我不过试探了一下,说秦国中人对你担任王储一事呼声甚高,你不仅未曾否认,反而跟我扯什么陛下的雄心与抱负……该不会连你自己都不清楚,你自己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吧?”
秦孝文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了震惊神色,喝道:“你试探我?”
“谈不上试探……只是突然心血来潮而已,毕竟据我所知的秦孝文,虽无心于权势,但却也不是轻易便可屈居于人之下的人,秦政武功再高,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便想折服他,恐怕是基本上绝无可能的事情,其他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而已……嗯……我猜,你该不会不认识董天邪吧?”
“董……天邪?”
秦孝文眼底闪过迷茫神色,似是熟悉,但刚想说认识,可看到苏景那似笑非笑的神色……
他脸色顿时更为恼羞成怒,喝道:“你又在试探我?”
“不,剑宗宗主董天邪……你不认识吗?秦孝文的老友,秦孝文的信息基本上都是我从他那里听来的。”
苏景脸上神色逐渐冷冽下来,喝道:“你到底是谁?披着秦孝文的皮,却不知晓秦孝文的一切……你跟秦政有什么关系?”
原来并非仅仅只是秦政一人,包括秦孝文也……
苏景缓缓握紧了手中的一夕剑。
他冷笑道:“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算了,我放弃用语言威逼你,稍后……你自会乖乖的将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拿不下秦政,难道还拿不下你么,蠢货,这回,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本还顾忌你的容貌,想着生擒你到陛下面前……可现在看来,容不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