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这儿干什么?”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传了过来。吴蔚扭过脖子一看,一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孩站在门前,眼里满是敌意。
吴蔚觉得这男孩特讨厌,因为从他的目光里,他读出了在这个男孩眼里,他就是个贼。吴蔚淡然一笑,“我在这里等一个人。”
这个男孩看上去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听了吴蔚的话,上下打量打量他,毫不客气地说道:“等人就走远点。别在我家门口呆着,我家不需要看门狗。”
吴蔚强忍心中的怒火,眼睛危险地眯了一下,“我是看门狗,那在我眼里,你是一条势利狗。”
男孩正想进门,听了吴蔚的话,愤然转身,指着他的鼻子骂了起来:“你个臭要饭的!大早上跑我家门口来找晦气!你信不信,我让你什么时候死你就什么时候死?!”
吴蔚第一次被人骂成“臭要饭的”,对方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太嚣张了!
“小伙子,你妈教没教过你尊重别人是美德?莫说我不是要饭的,就是要饭的,你也不能用这种态度说话!”吴蔚针锋相对。
“我就这种态度了,怎么的吧?!臭要饭的!再不滚开,老子打死你!”这男孩越发张狂,冲吴蔚冲了过来。
吴蔚哪里会给他打到自己的机会,一个闪身躲到了一边儿。他不想惹事,如果不是这孩子太嚣张,他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
那男孩以为他怕了,更加得意,抬腿一个下劈,看这动作,居然是练过跆拳道的,怪不得这么嚣张。吴蔚自是不敢怠慢,身子往后一退,沉声说道:“不要得寸进尺!再打我可要还手了!”
“哟嗬,还挺横,有能耐使出来,别他妈给小爷儿装孙子!”这个男孩,在吴蔚看来,一点家教也没有。
从他刚才的话中,吴蔚判断出他可能跟陈化成有些关系,如此嚣张的作风,很容易让人判断出是一典型“富二代”。
吴蔚躲过了他的左脚,紧跟着这男孩的右脚也踢了上来。吴蔚绝不容许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自己,一探手动作飞快地抓住他的脚腕,手上一用力,那男孩的身子随着吴蔚的力道旋转起来。吴蔚欺身上前,在他即将倒地的那一刻扶住了他。
这个男孩脸上现出兴奋的神色,拍拍手拉了一个李小龙式,还来了一声“李小龙吼”,冲吴蔚勾了勾手,“再来!把你本事都使出来!”
吴蔚苦笑,“你打不过我。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不行!再来,你要是不打,你就是看门狗!”小小年纪,居然用上了激将法。
男孩挥拳又冲了上来,吴蔚这个气呀,只好跟他斗到一起。吴蔚不想把这男孩怎么样,并未下重手。
两人斗得正欢,大门开了,刚才那位工人走了出来,见两人正在酣斗,吓得面如土色,“快住手!住手!!”
男孩也不答话,一招紧似一招地逼了过来。吴蔚没办法,只好左躲右闪,瞅着一个机会把他双手背到了后面,一个用力推到了老工人怀里。
“再来!”男孩还不服气,一扭身还要再打。
“老伯,不好意思,这孩子……”
“羽翀,回屋吃饭,别再斗了。这是你爸爸的客人!”老工人慈爱地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了大门里,“先生,我家夫人说请您到单位去找董事长,他昨天晚上开会开得晚,没有回来。”
“谢谢您了。公司的地址,方便告诉我吗?”
“我带你去!”那个叫羽翀的男孩并没有进去,一听这话便主动请缨。
“不行!赶紧吃饭去。一会儿你妈妈该生气了。”
“我才不怕呢。你等着我。我带你去!”这男孩风一样地跑到了院子里。
“您别听他的。羽翀这孩子,霸道了点,您别见怪。”
“怎么会呢。”吴蔚对这位老工人,倒是满怀敬意。
老工人点点头,说了一个地址。随后又补了一句:“先生,亦铭好吗?”
吴蔚愣了一下,赶紧点头,“现在挺好的。在平泽畜牧局,特别能干,领导们都器重他。”
“还没请教,您怎么称呼?”
“我叫吴蔚,是他的朋友,我……只是一个小乡镇干部。”
“哦。以后再来,叫我老秦就好了。家里还有工作,不能陪你去,真是不好意思。”
吴蔚猜测,老秦可能与赵亦铭有很深的感情,要不然也不会对赵亦铭如此关心。见吴蔚消失在拐角处,老秦苦笑着摇摇头,关上了大门。
吴蔚正在路上走着,一辆夸张的红色跑车“唰”一下擦身而过。他赶紧往旁边一跳,谁敢在慢车道上开这么快的车!只见那辆跑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羽翀的脸从车窗处露了出来,“喂,我不是叫你等我吗!你跑什么?怕我吃了你?赶紧上车!”
吴蔚没理他,大步从车旁走过。赵羽翀的脸色变了一下,发动车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旁,“喂,我让你上车,你干吗不上来?是不是不敢?”
吴蔚仍然不理他。看到后面有一辆闪着“空车”标志的出租车驶过来,吴蔚赶紧招手,那辆出租车停了下来。
赵羽翀使劲按着喇叭,周围的行人投来厌恶的目光,他察觉到人们目光中的不善,大声吼道:“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开帅跑车吗?!”等他吼完,再看那辆出租车,已经驶入了车流。
赵化成的嘉尚地产离他的家并不算太远,如果不是赵羽翀跟在后面,吴蔚根本就不会选择坐出租。
到了嘉尚地产楼下,吴蔚下了车。朝前台接待走了过去。前台接待妹妹看一个帅哥过来,不由自主地立了个正,露出最标准最甜美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