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兆雄把案件的情况说完,吴蔚出了一身冷汗。暗自庆幸自己命大,如果不是管中山相救,自己恐怕也如云县长和黑县长一样,枉死在这些人手里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些人,把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亲情没了,身家性命搭进去了,剩下的还有什么?监狱里的悔恨?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郝氏兄弟把自己折腾进去了,郝为国这次罪上加罪,恐怕难逃一死。
不过,倒是盛世才真有点道行,在位几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这个主官竟然安然无羔,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能量太大,还是真的做到了为官清如水。
或许,他与上面暗通款曲,已经把事抹平也说不定。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盛世才并不是一个能扛得住诱惑的人。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难不成他真如冯道一般,会成官场不倒翁?
吴蔚并不相信有官场不倒翁这种“生物”存在。对盛世才来说,他能全身而退,已经算是不错的了。虽然没能跟其他县委书记一样,有机会走到副厅岗位上,能安全混到退休,也算是他的本事了。
思来想去,吴蔚给马睿声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找这个叫三老扁儿,大名儿叫祝大成的风钻工。只要想起管中山,他的心就隐隐作痛,自己何德何能,能让管中山拼死相救!
“兄弟,你放心,只要我能伸得上手的地方,我一定插进去,好好查一下这个王八蛋!居然敢对我兄弟下手,活得不耐烦了!老弟,我想到积余去看看你呢。你说你都到那儿两年了,我还没去过,我这个当老兄的不够格啊!”
“马哥说到哪里去了!基层的事儿多,两眼一睁,忙到熄灯,真是这样啊!想想40多万老百姓看着咱呢,没有理由不死乞白赖地干!”
“像兄弟你这样当官儿的,越来越少了。你事儿多,那我就不去打扰你了。回来的时候别忘了,到基地打打拳。”
“这个没问题。我的功夫可是一直练着呢,我可怕有一天打不过马哥了呢。”吴蔚笑道。
“你比我年轻,身手本来就比我好,哪能打不过我呢。还有啊,有一件大喜事,下个月你可别忘了。”
“什么大喜事?莫非老兄你?”
“不是我,不是我,是高冬至,那小子要结婚了!”
“是吗?!哪家的姑娘这么有福气,找了高冬至这么优秀的男人?”
“他还优秀?嗯,是不错。兰馨吗,那个臭脾气的省报大记者!”马睿声语带调侃,笑道。
吴蔚一听兰馨的名字,马上想起自己被偏儿头伤了以后,在医院兰馨追打高冬至的情形,忍俊不禁道,“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俩成一家子了,谁管谁呀?”
“当然是兰馨管冬至了!你是不知道,这个高冬至,太没出息了,一切唯兰馨马首是瞻!我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了,怎么会教出这么个笨蛋徒弟,连个女人也拿不下!现在,凡是兰馨说的,都是对的;凡是兰馨做的,都是正确的。那可真是指哪儿打哪儿,一点都不带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