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李青云一时间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该怎么调和这件事儿。
注意到李青云脸上的难色,夏明生就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这位夏总揉了揉手腕,就继续开声道:“李书记,如果光是‘县环保局’来查也就算了。关键是,在几次沟通未果之后,‘县环保局’的丁局长,又撺掇来了‘工商局’的人,这让我实在有些气不过……”
“哦?‘工商局’的人,是被丁局长撺掇来的?夏总你确定?”李青云眯着眼睛问道。
“这还用说吗?”夏明生有些气愤的说道,“就在上周吧,这位丁局长和我打电话装模作样的商量了一番未果之后,就阴恻恻的扔下了一句话,说是什么‘来日方长’,他们‘环保局’也不急在一时嘛!”
转头看向李青云、苗可欣的时候,这位夏总就愤愤不已的说道:“李书记,您说他丁局长这话的意思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那就是要我夏某人好看来着。”
“果不其然,他这电话打完还没两天,‘工商局’的巡查队就也找上门来了。您说,这和他丁局长会没关系?”
听着夏明生的抱怨,李青云的心里就有些无奈。
夏明生的这番言语的真实性,他当然能分辨得出来。
而且,对于这位夏总的猜测,他内心深处同样是认可的,也是赞同的。
但是,这种事无凭无据,光靠臆测的话,肯定是拿捏不住人家的。
说起来,李青云觉得这位夏总也挺倒霉的。
他虽然在商场上叱咤风云,见到处级干部、厅级干部,也未必就有什么怯意。但是在沙河县这么个小地方,他却拿一个科级干部毫无办法。
不得不说,“进什么庙,拜什么佛”这话还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沙河县这座“小庙”虽小,但是你夏明生进来不“孝敬一二”,就一定会吃瘪。
默默沉思了片刻,李青云就抬起头,看向夏明生道:“夏总啊,这种事情,没有证据,是很难说清楚的。仅仅靠您这些说辞,就算我想帮你,也没有头绪啊!”
夏明生默然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他对“体制”内的一些事情,其实还是很了解的。
就好像之前跟着张长顺在大城市打天下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给地方上一些“小恩小惠”!
但是这一次,沙河县“环保局”的这个做法实在有些恶劣,让夏明生有一种恶心的感觉。
生出对抗之心,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眼看着李青云和夏明生谈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一旁的苗可欣就有些不耐了。
她皱了皱眉,抬起头对夏明生询问道:“夏总,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和李书记都知道了。但是你们‘广源动力机械集团公司’门口的安保人员,搞出这么大的一个阵仗,又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说,县‘环保局’、县‘工商局’的人,还曾经强行闯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