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陌念，很伤心吧，她跟奶奶的感情那么深。

或许是愧疚吧，顾遇年对陌念温柔了很多，他将醉的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陌念抱了起来。

陌念就把玩着顾遇年衬衫领口的扣子，跟顾遇年絮絮叨叨一些小事情。

顾遇年听她这样说，还觉得挺温馨的，时不时回应两句。

陌念像是忍不住，凑过去捧着顾遇年的脸，她近乎于虔诚的吻了吻顾遇年的下巴，“顾先生，我真的很爱你。”

她软软的带着醉酒的声线，听在男人的耳朵里有那么一瞬间的致命。

顾遇年把陌念放在沙发上，他亲了亲她的唇，然后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知道。”

陌念一把抓住顾遇年的手，她像是极力想去想起什么，但她一片空白的脑袋让她忘记了自己究竟要想起什么。

陌念就直愣愣的看着顾遇年，隔了一会她轻轻眨了眨眼睛。

问顾遇年，“可为什么，我说这句话的时候，觉得心会很疼。”

陌念觉得脑袋很重，这样撑着脑袋看顾遇年让她觉得累，她就重重的靠在柔软的沙发里。

“为什么爱我会心疼。”

陌念一本正经，“好像因为你不爱我吧。”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你。”

“因为爱情很敏感，你爱不爱我，我能够感觉得到。我和你在一起，从始至终的感觉，就好像是你不爱我。”

“我们之间的差距这么多，你不努力一点让我爱上你？”

“我……”

陌念脱了鞋，她把脚放在沙发上，然后用手抱住。

这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动作，抱住膝盖，然后把脸放在膝盖上。

她想了想才说，“我也会累吧，拉不动的时候，就想着，或许我们是真的不合适在一起。就像是你说的，我们之间隔着那么多的距离，我以前年纪小的时候也幻想过让你爱上我。可好像只有我自己弥足深陷在这段感情里，我爱你爱的越来越深，陷的越来越沉，可你给我的感情却还是那么的虚无缥缈，让我抓不住碰不到。”

陌念顿了顿，又说，“就像是你总是可以说出来一些很伤我的话，比如我是为了你的钱才和你在一起，比如我贪慕虚荣，比如我是卖给你的，比如我们之间是交易……这些话啊之类的。但我从来不想说伤害你的话，因为我怕真的伤到你了你就不要我了，可你不会，或许是因为你知道，你伤害了我，哪怕是把我推进泥潭里，我都会爬起来爱你吧。感情里，谁爱的深一点，就受伤多一点吧，我也知道啊。”

陌念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情绪很平淡，醉了酒的大脑还有些空白，可她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里难受的厉害。

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朝下掉了。

顾遇年伸手，轻轻替陌念擦了擦眼泪，他很轻声也很温柔的问她，“那你不爱我了？”

“我也想不爱你了，可我控制不住，我只能努力一点，努力让自己克制对你的喜欢吧。我有时候宁愿我们之间是交易，是利益，但就不要是感情了，因为真的……很伤。”

陌念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透着浓郁的走不出来的悲伤。她的眼眶很红，眼中也晕染着一些水汽，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那么让人心软也心疼。

顾遇年动作更温柔的替陌念擦眼泪，隔了一会，他又捧着她的唇，轻轻也温柔的和她接吻。

陌念有些陷在这场温柔里，她不想走出来。

她就像是一根浮木飘在海上，是起是伏，是沉入深渊海上飘上云端，都由眼前这个身影晃动的温柔男人掌控。

男人拨开她被汗水打湿的头发，薄唇附在她耳畔，温柔的问了一声，“感受到我爱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