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宽听闻,顿时一喜,冲着香枝儿拱手道:“如此,属下就代下面的兄弟,多谢少奶奶了。”
“活儿干得好有赏,这本是你们该得的。”香枝儿不在意道。
阎宽也就不再说这个,只笑了笑,随即便露出些犹豫的神情来:“有件事儿不知该不该给少奶奶说。”
“有话直说便是,这里又没有外人。”香枝儿不解道。
“是这样,咱们的人回报,说是护国公近日频频触怒圣颜,属下觉得,怕不是好现象。”阎宽迟疑道。
护国公这人也是硬气得很,皇帝跟前也向来不肯服软,虽然不至于对皇帝不敬,但也不见得多恭敬,能惹得皇帝不满,那也不奇怪了,最主要的还有,护国公手握军权,就凭这一点,皇帝也不可能多待见他。
但皇帝总这么针对护国公,似也不是个事儿,只怕什么时候就暴发了,他觉得这国公府,如今当真是架在火上烤,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出事了,毕竟皇帝了不是多好性儿的人。
香枝儿听着这话,露出一丝讥讽之色:“哪是咱们国公爷触怒圣颜,分明是皇帝太过小心眼儿,如今看着天下太平,便容不下咱们国公府了,你瞧着吧,皇帝迟早要对国公府动手,端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
阎宽听着这话不由一惊:“少奶奶此话当真,若真是如此,那国公府还真不是个好地方,咱们是否要早做打算?”若皇帝要动手,必然是一个活口也不给留的,到时候刀兵相向,可不是闹着玩的,须得提前跑路,不然还真未必就走得出京城,尤其是香枝儿还怀着孩子这样的情况。
“你急什么,我也就那么一说,只瞧着皇帝也是惜命之人,轻易也不敢做那样的事,毕竟国公府也不是好欺负的,真要对恃起来,他这皇位能不能保住还不一定了,再则,咱们国公爷是个什么态度,如今也还摸不准,我总觉得这事吧,最终还是看国公爷的态度。”不是她小看皇帝,实在是这位皇帝心眼儿太小了些,没有什么容人之量,难成大事。
“这些朝政之事,属下一介粗人,也看不明白,既然少奶奶这样说,想来如今还是安全的,只是咱们是否需要早做些防备?”阎宽问道,不过若真是大军压境的话,那什么防备都是没用的,毕竟他们才多少人手,就算身手再好,那也敌不过军队的。
若皇帝与护国公真要较劲儿,那必然是调兵遣将,也非是他们几个人能抵挡得了的。
想明白后,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这个嘛,属下还是想得太简单了些,少奶奶怎么说也是国公府的少奶奶,真要有什么事时,国公爷定会护着府中女眷,倒也不必属下多操心。”
“倒也不是这么说,真要兵荒马乱,身边有几个好手在,脱身也容易,只不过这些事儿也只是咱们随便说说,毕竟事情还没有坏到那个程度,至于皇帝,似还真没什么治国之能。”香枝儿摇了摇头,才大志疏,靠他是稳不住局面的,但他却是完全看不明白这一点。
“如此说来,属下等人,还是有些用处的。”阎宽笑道。
“好是当然,二公子的身边,可少不得你们这些人。”香枝儿也笑。
“少奶奶这里没有旁的事,属下也该告辞了,近日咱们一干兄弟,都不宜露面,少奶奶若有别的吩咐,需得遣人过来知会一声。”阎宽提醒道。
“近日无事,你们几个忙活了这一场,也是该好好歇歇,若真有事,我让人过去。”香枝儿点了下头,应了一声。
“是,属下明白。”阎宽说完,便起身离开。
香枝儿瞧着人影远去,不由淡淡一笑,心情却是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