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夜了,外面冰天雪地,室内温暖如春。
酒井久香仰坐在她的办公室里,叼着一支烟,在袅袅烟雾中,思考如何把李翰给钓出来。
她把消息透露给山田樱子,但是,山田樱子见不到李翰,无法传递什么消息。
酒井久香的奸计,等于白设了。
李翰因为潜入了安全区,所以,这大街小巷多天都没有李翰出现的消息。
现在,酒井久香在想李疯子怎么啦?他受重伤了吗?
也不对啊!他还能先后两次潜入医院盗取药物和手术工具。
他伤势肯定不重,但是,也有可能受了枪伤之后,得静默养伤。
这个李疯子,就能安静的下来?
……
此时,龟井躬身进来报告,称调查山田樱子之事有结果了。
酒井久香神经质般的起身,拍着桌子说“说,快点!情况怎么样?”
龟井躬身说“那天山田樱子确实在等其家里的豪华轿车接送她,她从小就娇贵,无论是她父亲山田杉树,还是其母亲上村花子,抑或是其兄长山田亦男,均视其为掌上明珠。无论是在本国念书,还是到敌国上班,均是专车接送。那天,山田杉树因为晋升中将授衔,当晚设宴,醉酒后乘车回办公室,在办公室睡着了。其母亲乘车去上海探亲,其姨母刚从本国到沪,其兄山田亦男为特种兵部队教官,当夜和女学员在外面!”
“滚!什么狗屁调查结果!滚滚滚!”酒井久香听到这里,不耐烦地吼了一句,挥手让龟井退出去。
“是!”龟井战战兢兢地躬身退出她的办公室。
……
看到朱莉文这么难受,而且有点抑郁症的样子,李翰决定暂停调查一两天,让朱莉文好好休息一下。
清晨,李翰轻轻掀翻朱莉文,独自起来,用水壶里的水和新打的混浊的水,混在一起,在小木棚外,点燃拾来的枯木重新烧热。
当他回到小木棚,准备用热水送馒头吃,却发现朱莉文不见了,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四处去找朱莉文。
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朱莉文去暗杀小鬼子,从而引起小鬼子对安全区的大规模的报复。
小鬼子现在已经够肆无忌惮的了。
一旦朱莉文的复仇,将会让小鬼子更加疯狂。
在安全区外面,倒也好,反正还有极少数军人与小鬼子搏杀。
朱莉文若在外面暗杀些小鬼子,倒不会引起小鬼子的什么报复。
李翰沿着昨天的路径走。
他走到鼓楼大方巷那处池塘的时候,他发现朱莉文和一些民众在池塘里打捞尸体,他这才放心,这才松了口气。
真是虚惊一场!
然后,李翰从背篓里取出相机,给无数自发过来打捞尸体的民众和朱莉文拍照,记录着这些惨状。
许久,朱莉文才发现李翰,急忙跑过来。
但是,她浑身是血水,双手也是红红的,腥臭味极是浓烈难闻。
李翰本能的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
朱莉文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味道让李翰难受。
她难过地说“你稍等一会,我去小溪里洗洗手。不过,我为这些死难同胞做了点事,心里好受些了。”
李翰点了点头,端着相机,陪她到附近一条小河里。
朱莉文用河水清洗身上的血痕,李翰又端着相机给她拍照。
朱莉文抬头说“这有什么好拍的?我又不是小鬼子!”
李翰含笑说“你这几张相片如果和刚才的捞尸相片连起来,就是小鬼子在安全区大屠杀的罪证,你和其他捞尸的老百姓,都是证人。将来是有用的。我们迟早会审判小鬼子的。”朱莉文既难过又感慨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