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刚从俗世过来的人，一个在缥缈学院深居浅出，后来又久居典藏阁的内院长老，怎么可能会认识？

他也是刻意去跟狄长老套近乎数年后，才慢慢摸透他的性子的。

这个顾锦汐，她真的是从俗世来的吗？

祝老师垂下眼帘，脑海中闪过有关顾锦汐的无数画面，沉思了片刻后，道：“狄长老，你的确有开除学生的权利。但，如此大批量的开除，甚至还有可能会动摇到学院的根本，你怎么样都得先请示内院暂代校长一职的大长老吧？”

“不开除他们，才是动摇学院的根本！”狄长老的声音微沉，眸中带着决绝之色。

正如顾锦汐说的那般，一个“是”字，换来开除这些渣渣，很划算！

哪怕最终可能会赔上他的名誉，他也不悔！

只要能让学院不再继续腐败下去！

“狄长老，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事情，都得权衡利弊。如果开除跟不开除，都会动摇学院的根本，那自然选择动摇的轻一点的。”祝老师慢条斯理的开口，“天启塔争夺战在即，你若是开除了他们，我们学院只能弃权；若是不开除他们，用院规加以约束，他们却有可能改邪归正。狄长老你说，哪一样动摇的轻一点？”

狄长老用力的握紧拳头，脸色比之前又沉了一点。

祝老师是在拐着弯告诉他。

这些人，他开除不了！

因为要禀报内院，内院的人绝对会权衡利弊，哪怕真的知晓这些人十恶不赦，也会为了利益选择将他们留下。

就跟他想让顾锦汐进入内院，却被全票否决一样。

利益！这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狄长老感觉一阵阵无力感袭来，神色又苍老了几分。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