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辉自然也想到了答案。

他的视线不自觉的从顾锦汐身上滑到墨九宸那边，但很快又滑了回来。

这时候，他只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悔意淹没了。

在凌岚仙阁的弟子在半空中消失时，他就应该警惕的！

能够悄无声息的让这么多个修为在渡劫境五阶以上的人消失，这绝对不是一个渡劫境四阶的人能够做到的。

甚至连他都没有察觉，那绝对有一个绝世强者隐在暗处。

若是他能够警惕，事情发生时便当机立断的离开，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凄惨的境地？

成了顾锦汐的磨刀石不算，还被切断了双手，命悬一线！

宋清辉的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用最短的时间将这一浪高过一浪的悔意压下，同时管理好情绪后，仰头看着顾锦汐，颤抖着道：“没有区别！是小人胆大包天冒犯了顾小姐，无论下场是什么，都是小人罪有应得！可是……”

他顿了顿，用比之前更加沙哑的嗓子，道：“顾小姐，您大人有大量，念在小人是初犯的份上，能够原谅小人吗？只要您能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无论要小人付出什么代价，小人都愿意！”

“哦？”顾锦汐扬了扬眉梢，“那你倒说说看，你要用什么来买你这条命？”

“宋家！”宋清辉想也没想的回答，“只要您不杀小人，小人便将宋家双手奉上！”

他看到顾锦汐的眸子亮了亮，心中大定。

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将心底的喜意压了下去，脸上的哀求之色又浓郁了几分，“小人愿意跟您签订主仆契约，领您即刻前往宋家，并让宋家家主以及所有长老都认您为主！此后，我宋家将是顾小姐您的马前卒，有我宋家拥护，顾小姐您将是纵横修真界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