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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音离开医院后,去了警局。
警察要南音详细说说从被拐卖到被救出来的来龙去脉,南音却反问:“人是怎么死的?”
警察顿了顿,道:“送往医院三天后,不治而亡。”
三天后。
南音拧眉,顾久是事发两天后告诉她,老汉没死,所以当时老汉确实是没死,只是没挺过来,死在了第三天?
警察又问:“你是怎么到荣春寿家里?顾久又是怎么把你带从荣春寿家里带走?”
“是谁报的警?村民?那些村民前段时间不是因为涉嫌拐卖妇女都被抓了吗?他们在牢里报警?这不算报复吗?而且就没有可能是他们故意不救荣春寿,导致荣春寿死亡吗?”
“……”警察要不是知道顾家什么身份,早呵斥她了,没好气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南音理所应当:“我是受害者,我应该有权利知道这些吧?”
警察忍了忍:“拐卖案是另一起案子,现在说的是顾久的杀人案。”
“但杀人案和拐卖案是有关系的啊。”南音言辞凿凿,“我要是不被荣春寿抓了,顾久就不会去救我,要是不去救我,就不会跟荣春寿有交际,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律师适时道:“没错,这两件事是有因果关系的,若上了法庭,判决上也会考量到的。”
“……是村民报的警。”
顾衡低头在南音耳边道:“警察应该是从村民那儿拿到一些口供,要比对你的口供,你要是什么都不说,反而对顾久不利。”
这个道理南音还是懂的,她本也不是不说,只是想先问自己想知道的。
她的手在桌面上,轻轻握住一次性水杯,过了一阵,徐徐开口:“……荣春寿把我关在地窖里,用皮革狗链锁着我的脖子,顾久救了我,用他随身带着的小刀,割开了皮带。”
她缓慢地说着,仅仅过去两个月,那一天一夜的遭遇还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