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莹莹点点头。

曹进自顾自的走进去。

一屁股坐在傅莹莹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转了半圈。

斜斜的转头看着傅莹莹，“怎么？傅总是打算通宵啊？”

傅莹莹轻轻的按了按额头。

实话实说道，“我在这里睡。”

曹进长长的哦了一声，“这是因为……家里有什么不想见到的人吗？”

傅莹莹要放下手里的钢笔，“曹进，有没有人说过，你真的很烦。”

曹进笑着耸了耸肩膀，“好像是有人说过，不过那是因为我这张嘴戳穿了他们的心事，所以那些人太嫌我烦，那傅总你嫌我烦吗？”

这话问的就很有水平了。

傅莹莹要是点点头，就说明曹进戳穿了傅莹莹的心事。

傅莹莹选择不回答，“拿了钥匙赶紧滚。”

曹进忽然拉着椅子向前挪了两步，“本来是这样想的，可是看到我们兢兢业业的傅总还在这里挑灯夜战，忽然有些舍不得办公室的氛围了，我和你说说话呗！”

傅莹莹翻了个白眼。

一句话不说。

曹进抿唇，笑了笑，“莹莹，你现在就把我当成一个好朋友，你心里要是有什么想对朋友倾诉的事，你尽管对我说就是了，你就把我当成一个情感垃圾桶。”

傅莹莹敛了敛眸，“我没有情感垃圾，曹副总还是赶紧回家睡觉吧！”

曹进叹了口气，幽幽说道，“睡觉有什么好的？身边又没个能暖床的妹子……”

傅莹莹好笑的说道，“只要曹副总想，姐姐妹妹们还不是前赴后继？”

曹进嗤笑一声，“曾经沧海难为水啊！”

傅莹莹：“……”

曹进双手搭在办公桌上，开门见山的问道，“其实，我心里真的特别好奇，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的？”

傅莹莹：“反正不是你这样的。”

曹进：“那是……顾安那样的？”

瞬间。

傅莹莹手里的钢笔蓦的停顿下来，钢笔笔尖轻轻地触碰着纸张。

黑色的墨水慢慢慢慢的聚集到笔尖，氤氲出一滩污渍。

傅莹莹猛地抬起头，“别胡说，那是我弟！”

曹进笑，“其实有句话我很早就想问你了，你现在心里真的还把顾安当成你弟弟吗？”

傅莹莹：“……”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接近五分钟。

曹进忽然站起身。

伸了个懒腰，“年纪大了，熬不动夜了，得赶紧回去，一个人上床睡觉了，晚安，傅总~”

曹进大摇大摆走出了傅莹莹的办公室。

傅莹莹将手下的钢笔随手一丢。

圆柱形的钢笔瞬间在办公桌上转了几周，逐渐慢慢的平静下来。

孤零零的躺在办公桌上。

傅莹莹身子狠狠地向后一靠，双手搓了搓脸颊。

好半晌。

才咬着牙关蹦出来一个字，“艹！”

——

翌日，清晨

苏湛的小助理来接苏湛的时候，很罕见的看到苏先生竟然戴了一个黑色口罩。

小助理下意识的问道，“苏先生，你感冒了吗？”

苏湛冷冷地滴过去一个眼神。

虽然是戴着口罩。

可目光依旧是犀利又冷漠，“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