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击敲在鸢也的心上,她的瞳孔剧烈一缩。
“陈莫迁,你的小表哥,见不得任何男人接近你,因为你,对尉迟下手,尉迟无妄之灾,差点在车祸里没了命,谁的错?你啊。”
“那个叫阿庭的孩子,那么小的年纪就生病,为什么?当然是白清卿虐待他,他是你的儿子才会受那么多苦,谁的错?你啊。”
这些话放在鸢也清醒的时候,她一个字都不会听,全都是谬论,但是现在,效果显著,她已然跌进他的陷阱。
指甲断开后表面尖锐嶙峋,握紧了手,刺在掌心里疼得厉害,但鸢也好像没有感觉,她低垂着头,在乌沉沉的背景烘托下,如同没有生气的活尸。
安德斯继续说着:“双胞胎是你为了赎阿庭这个罪才生的,可能也继承了你的白血病,就算没有,早产儿十有八九不会健康,谁的错?还是你啊。”
是她,又是她,还是她……
鸢也呼吸渐渐消失。
……没错,她是为了阿庭才留下双胞胎,否则以当初她和尉迟的关系,她早就把孩子流掉,她甚至打催产针让双胞胎早产取脐带血,她让双胞胎承受那么多危险,就是她的错……
双胞胎一直是鸢也的愧疚,这份愧疚她平时没有放在口头上,可能连尉迟都没有察觉到,安德斯踩得准,相比于前面的话,这一句才是真正炸在她的点上。
安德斯蹲在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你看你,连累了多少人?都是你的错。”
“都是我的错……”鸢也痴痴地重复。
安德斯看火候到了,将最后一个深水炸弹放出来:“还有苏星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