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穿着茶楼服务生的工作服,也就是那身旗袍,坐在椅子上,双腿伸直,裸露在外的小腿匀称,脚背一晃一晃,不小心,踢到了陈景衔的皮鞋。
陈景衔低头,大概是为了搭配旗袍,鞋是绣花鞋的式样。
皮鞋,和绣鞋。
西装,和旗袍。
陈景衔转开了头。
“我告诉了你这么大一的事情,让你免于你叔叔的迫害,你应该感谢我吧?”计云双手搓着水杯,忽然开口。
陈景衔看向她,显然,她要的感谢,不只是口头感谢。
“你想要钱?”
计云咬唇:“你知道我的,我很缺钱,我要给我妈妈治病。”
你知道我的——好熟悉的句式。那天晚上她对力哥,不也是这个开场白?
同一招,她一用再用。
陈景衔慢声:“你妈妈,不是两年前就遭遇车祸去世了吗?”
“……”
计云倏然抬起头。
陈景衔面色平静。
计云倏地站起来:“你调查我?”
陈景衔说:“编来编去都是这个借口,有点无聊了。”
计云冷笑:“所以你一直在看我的笑话?看我演戏?”
陈景衔也非善男信女:“你没做,我想看也看不了。”
或者说,她没到他面前演,他都懒得拆穿她。
计云怒道:“我编这个谎的初衷也不是为了骗你,是你偷听我们讲话!”
陈景衔笑了:“反咬一口?”
这是新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