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还记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给她钱,她都是爱要不要,那会儿不是很有骨气吗?怎么现在成了这个样子?一个顾五夫人的身份有多稀罕?她要那么稀罕,就来当他顾三少的……
南音也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情,再去看顾久恼恨的样子,忽然觉得好笑:“你在为我打抱不平?”
她往后靠在床头,又笑了一下,“不是你把我逼到非嫁顾衡不可的吗?”
顾久所有的思绪都是一滞。
南音连嘲带讽:“我去找顾衡之前找过你,你怎么对我的?最没资格说我不配做顾五夫人,和怂恿我跟顾衡离婚的人,就是你顾三少了。”
“……”
顾久算是知道了,这段时间,他们偷晴偷歡,贪图一时快乐,都没有提起他们当初是为什么分开,装聋作哑当做没那回事,如今赤果果地摊开,原来他们谁都没有放下,都还梗着。
“这些话你想对我说很久了吧?”
南音掀开被子躺下:“顾衡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会来看我,你走吧,别撞见。”
顾久转身就走,利落得很,一眼没有回头,大步出了医院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子飞出医院。
当初,当初……
当初南音为什么离开他?为什么要嫁给顾衡?为什么做了旁人口中下葯爪巴床找记者拍照要挟顾衡娶她进门这种事情?
现在不是旧时候,现在管唱戏的叫戏曲艺术大家,要尊敬,要推崇,要捧着,但为什么还有人会用一句“下九流的戏子”辱没南音?不是因为看不起唱戏的,而是看不起南音。
这段变故是在鸢也离开晋城后的一年里发生的,顾久和南音都没有告诉过谁,连鸢也追问都没说,当初的事,知道来龙去脉的只要三个人。
他,南音,还有一个杨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