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倏地从病床上起来,难以置信与满腔怒火交织在一起灼烧着她的心肝脾肺,她扯着嗓子撕喊:“我没给你吗!”
顾久一字一字重复:“我说的是——我要你。”
不是要她一次要她两次的那种“要”,不是要身体,是要她这个人。
南音觉得荒唐极了:“你娶我吗?”
顾久那双桃花眼还是那么多情,可多情到了极致就是无情,他不是要娶她。
南音的后背绷得很紧:“你不娶我,但要我一辈子跟着你。”说完她自己摇头,“不,不是一辈子,你不是长情的人,所以你的意思是,在你腻了我之前,我不能离开你,是吗?”
她突然又明白了:“向来只有你甩别人,没有人能甩你,上次我跟你分手,你不甘心,所以做了这件事,就是为了让我知道,什么时候结束你说了才算?”
南音怔怔地看着顾久,看了好半天,只能想到一句话:“顾久,你他妈是有病吗?”
顾久端起水杯,手掌握住杯身试了一下温度,刚好可以入口,便递给她:“我只是告诉他们,你家的中药有问题,又告诉他们你家有五百万存款,其他的事情,都是他们自己去做的。”
南音直接把水泼到他脸上。
顾久下意识闭上眼。
南音觉得他就是个疯子,有病的疯子,疯子!
她恨极了扑上去往他脸上甩了一巴掌,仍觉得不消气,收回手还想要往他另一边脸打去,但这次被顾久抓住了。
南音使劲挣扎,顾久抓得紧紧。
病房里只有他们两人,午夜的医院安静得一根针落地也听得见,顾久眼睫上挂着水珠要掉不掉,看着南音的一线眸光晦暗迷离,由来最是风度翩翩轻挑多情的人竟也有这么偏执的一面。
“南音,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