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居然说你和薄庭深有见不得光的关系,简直恶心死我了,你怎么会和那种人有关系!”
“恶…恶心?”
叶羡看着他脸上遮掩不住的嫌恶,微微愣住了,“……有这么恶心吗?”
“当然了,你不觉得吗?”
“啊我……我不觉得啊,假的东西为什么会觉得?”
叶绍文:“假的也不行!”
他的小叶子是世界上最天真可爱,纯洁无瑕的女孩,任何男人都不配与之相提并论,更别提那种心思复杂,血液里流淌着资本家肮脏本性的人。
“咦?小叶子你去录节目怎么还带了蛋糕回来?”
叶绍文看到她手里的草莓蛋糕,开心地笑了,“是买给二哥的吗?”
“这个……”
叶羡还没来得及解释,叶绍文就不由分说地抢过去打开了,用手指轻轻抹了一下放进嘴里,一脸享受,“嗯,甜,小叶子专门买给哥哥的蛋糕就是好吃!”
叶羡:“……”她要是说这是他口口声声说恶心的人挑的蛋糕,他会不会当场吐出来?
京郊,锦绣香江别墅区,陆家公馆。
远光灯照亮了一整条路,造型炫酷的涂蓝色越野悍马停靠在门口时,早有管家和佣人在门前等候。
“少爷回来了~”
“少爷晚上好!”
“嗯。”灯光缓缓熄灭,男子走下车,“爷爷在吗?”
“老太爷正在书房里习字呢,让少爷您用过晚膳,再上楼找他。”
“不用,我吃过了。”
陆岑走进公馆,抬眸望了眼二楼书房里淡黄色的灯光,走了上去。
“咚咚咚~”
“进。”
房间内,一个身着白色国风武术服,精神矍铄的老人手里正拿着一支狼毫,一笔一划地在长横上写字。
陆岑走进来,就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一张横幅,上面用丰筋多力的楷体写了四个大字——指腹裁襟
指男女幼年由父母代订婚约,将衣襟裁为两幅,各执上方作为凭证。
“岑儿,用完饭了吗?”
“嗯嗯,徐叔叔盛情难却,我就在泉城用了。”
“好,那过来看看爷爷写的字如何。”
陆老太爷朝他招手,陆岑走过去,看着字,就知道他今天喊他来的意思了。
爷爷一向喜欢写挥翰成风,龙飞凤舞的草字,今天却一笔一划,力道遒劲地写出了这几个字,可见用心。
“岑儿啊,陆家和叶家早在十几年前就定下了婚约,爷爷一直也没瞒过你,这些年很少提及,是因为当初为了顺应市场潮流和寻求陆氏更好的发展,我们举家迁移到了国外,一直忙着家族企业的发展,加上你又小,便搁置了。
但爷爷一直都没有忘记这桩婚姻,习武之人,讲究一言九鼎,不轻言诺,已经定下的事是断然不能更改的。”
“而且你过年就25了,也到了该婚嫁的年纪,虽然这些年爷爷一直生活在国外,但从来没有停止过对国内时局实事的关注,尤其是叶家。
不得不感慨,爷爷年轻时的眼光是真的好,当初叶氏夫妇为救子求到陆氏门前,我一眼就看中了他二人,叶卓轩温文尔雅,气度非凡,为了救子能屈能伸,是个有责任有担当的好男人,其妻夏禾婉就更不用说了,由内而外透出一股子高贵的艺术气息,一看就是内外兼修的名门闺秀,果不其然,现在已经成了享誉全球的大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