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刁民!还不给本府跪下……”
王知府直接愤怒的站了起来,赵官仁走到堂中大声说道:“大人!我该不该跪先不说,你这些差役来去这么快,他们是亲口吃过,还是亲口喝过,凭什么说这箱子里就是毒粉?”
“我、我们用你家的鸡鸭试了,就是毒粉……”
班头很机灵的昂起了脑袋,赵官仁哈哈一声大笑,招手喊道:“胖丫!你进来大声告诉各位大人,咱家养了鸡鸭鹅狗猫吗?”
“没有!”
胖丫气呼呼的跨了进来,说道:“公子昨日刚搬进府内,未买任何家畜,府中只有一马一驴,公子还特意嘱咐过,公鸡打鸣太吵闹,不许养鸡!”
“你他妈当众撒谎……”
赵官仁一脚踹翻了班头,指着他怒喝道:“你他娘的尝都没尝,便说这箱子里是毒粉,老子治毒治了一夜没合眼,有没有尸毒我都看不出来,你居然张口就敢污蔑我,究竟是何居心?”
“看来是有人在故意构陷公子您了……”
钱同知终于背着手走了出来,大声说道:“张公子的丰功伟绩,整个兰台县都有目共睹,说他贼喊捉贼,本官第一个不信,来人呐!将这厮拖下去打上五十大板,看他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且慢!眼前是本府审案,钱大人莫要插手……”
王知府抬手坐了回去,命人把张府的人都带上堂来,赵官仁望着他便宜嫂嫂微微一笑,妇人浑身抖了一下,如同见鬼一般垂下了脑袋,但她和老太都是武官的遗属,并不需要下跪。
“堂下所跪何人?”
王知府指向了跪
在地上的厨娘,她穿着围裙倒是很好辨认。
“陈、陈氏……”
厨娘惊恐的颤声道:“现、现为张府厨娘,毒粉一事奴家不清楚,只是大丫头让我藏进醉仙楼,奴家不敢违逆,便照做了,不知毒粉为何物!”
“哪个大丫头?现在何处……”
王知府目光如炬般盯着她,厨娘答道:“少爷的通房大丫头,玉娘!她中午命我将毒粉放入醉仙楼,说是少爷办案要用,之后她便再也没回过府,奴家也不知她在何处!”
“启禀大人!”
一位差役上前抱拳说道:“先前有人看见张家玉娘,骑一毛驴,打着包袱,独自往城外逃去,定是得到消息,畏罪潜逃!”
“啪啪啪……”
赵官仁忽然拍手笑道:“大人果然英明,卞家老狐狸更高明,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我家通房丫环居然会出卖我,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这箱是不是毒粉,你总得验过再说话吧!”
“来人!开箱验毒……”
箱子马上就被人打开了,里面是大半箱受了污染的砂土,差役按照赵官仁验毒的方法,找来鸡鸭以及猫狗验毒。
“大人!醉仙楼那包粉也得验一验,死也得让咱们死的心服口服嘛……”
赵官仁笑眯眯的背起了手,等差役拿过纸包打开后,里面同样是一个成色的砂土,只是不管泡水还是生吞,小动物一点屁事都没有,等了一根烟的工夫也没见死。
“这、这是怎的一回事……”
王知府傻眼了,眼珠子瞪的像只大青蛙似的,拿主意的师爷也傻眼了,一帮差役同样傻眼了,还有门外的卞香兰更是目瞪口呆。
“哈哈哈……”
赵官仁猖狂的仰头大笑,这主意本就是他教给卞香兰的,只是没说含毒的砂土会见光死,毒砂早就没有了毒性。
“砰~”
宋吃猪愤怒的砸了板凳,冲出去一脚踹翻了李夫人,怒骂道:“姓王的!你联合这贱人陷害于我,拿着一堆破土硬充毒粉,这笔账我会一五一十上奏朝堂,你就给我等着瞧吧!”
“砰~”
王知府惊怒的拍着桌吼道:“你发什么猪头疯,与本府何干?”
“怎么与你无干,差役是你的,口口声声说毒粉的也是你……”
赵官仁上前笑道:“你连毒都不验就栽赃陷害,言之凿凿的说我等投毒,莫非大人是想阻我治毒,包庇真凶,断我大顺根基和命脉不成,那你罪过可大了,人人得而诛之啊!”
“放你娘的狗臭屁……”
王知府猛地砸出了惊堂木,已经急的快要抓狂了,谁知道卞香兰忽然使了个眼色,一个小伙连忙上前大喊道:“知府大人!这人根本不是张天生,他是冒名顶替的贼人!”
“冒名顶替?”
王知府惊愕的望着对方,但小伙却指着赵官仁笃定道:“我打小就认识张天生,张天生可是个矮大胖,这小贼就欺负人家老母老眼昏花,冒充张天生招摇撞骗来了!”
“大胆!你究竟是何许人也?”
王知府愤怒的拍案而起,看样子他是真不知道赵官仁是个假货,但这下大堂内外的人全都傻了眼,甚至连赵官仁自己都没想到,身份会在这种节骨眼上被突然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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