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左手有点发麻,动了下身体,阮瀚宇很快就惊醒过来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感到了怀中女人的动静,睡得惊醒的他慌忙问道,大掌在她的腹上轻抚着,心里却是满满的激动。
他要做爸爸了,肚子里是他的孩子,那是一条新生命,他的骨血,这该让他多么激动,似乎一下就有了动力,这几天的不快全部消失了,心底里只有满满的感动,对木清竹的感动,他爱着的女人终于要为他生孩子了,就算是睡梦中也能笑醒过来。
木清竹听到他激动的心跳声,能感受到他的心情,心里却是酸酸的,异常难受。
这么美好宁静的夜晚,能有多少时间是属于她们的,他们之间可能吗?
乔安柔那边还怀着孕呢,忽然想到她也是呆在这家医院里,心中一凉,竟然全身哆嗦了下。
不行,明天必须要离开这里,绝不能让乔安柔知道她怀孕了。
“清竹,在想什么,能告诉我吗?”她的异常沉默让阮瀚宇的心又不安起来,搂紧了她再次轻声问出来,“不要担心什么,相信我,这一关肯定能过去的,大不了我舍弃阮氏集团,明天我就去订机票,我们去美国生活去,带着我们的孩子,过我们的小日子好吗?”
他安慰着她,轻声细语的。
木清竹听着他的温言软语,心中的酸楚越来越大,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清竹,为什么要哭,不相信我吗?”阮瀚宇听到了她压抑的抽泣声,心中惊慌,用手轻抚去了她的眼泪,低头来亲吻她,想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她,他的爱与决心。
木清竹的眼泪流得更急了,阮瀚宇心中着急,紧紧地搂着她,不停地吻着她,安抚她,很想把她嵌入他的身体里成为他生命的一部份,从此后再不会分离。
这一晚,他搂着她,不停地安慰着她,说不尽的柔情密意。
“乔总,恭喜您就快要成为阮少奶奶了。”木清浅捧了一束鲜花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的。
乔安柔眼角轻扬,满脸傲意。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事要告诉我?”她躺在病床上,翻着手中的杂志懒懒地问道。
因为怕辐射,不能看太多手机,又不能对着电脑,只能是翻看杂志了,可这日子也真是太无聊了,如果不是为了生下这孩子来要挟阮瀚宇,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早怀孕的。
“乔总,那个贱人已经离开阮氏公馆了,只不过……”木清浅话说了一半没有接下去。
“只不过什么?”乔安柔瞬间神经过敏起来。
“只不过乔总吩咐的婚房不是选在那个贱人的那间了,而是另外选了一间房,据说这是阮总不同意的,夫人也没有办法,只怕把他彻底激怒了,担心后面的事情难办。”木清浅小心翼翼地说道。
“这个……”乔安柔脸上的怒意一闪而过,可只一会儿后,就舒展了眉头,只要拿到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那这一切不都是她的了吗?也不用急在这一时。
“乔总,现在阮氏公馆里喜气洋洋的,翠香园里夫人正在大肆准备着你们的婚礼呢,看来夫人还是很上心的,乔总与阮总的婚礼到时一定会办得风光体面的。”木清浅眼见木清竹被赶出了阮氏公馆,心中舒心,美美地恭维着乔安柔。
乔安柔脸上的笑张扬,翻着杂纸的手指捏成了好看的兰花指,那指甲微微向上翘着,血红的指甲又尖又长,如血般般妖娆。
木清浅心中忽然涌过丝惊惧。
“‘海洋之星’探听到了没有?”她忽然仰起了脸,声音又冷又硬。
“乔总,阿吉说从没有听说过阮奶奶有这个珠宝。”木清浅被她的声音震得全身又是一凉,慌忙答道。
“不可能。”乔安柔快速打断了她的话,阴沉着脸说道:“‘海洋之星’是阮氏公馆的镇馆之宝,有人曾亲眼看到过,据文物总门记载,这个珠宝自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就已经归阮家老爷子所有了,而且据阮家的家规,这个珠宝都是要亲手交给阮家的当家媳妇,你道这么多女人都想嫁入豪门,以为这豪门只是说得好听吗?当然还有别人得不到的东西,我是一定要得到海洋之星的,否则就算嫁到了阮家,也不能算作风光。”
木清浅听得一阵发呆,这么名贵的稀世珠宝若能拥有那才是真正的富贵至上呢。
“可是乔总,这几天阿吉已经把阮奶奶的卧房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一点点珠丝马迹,更没听墨园的任何人说起过关于这个珠宝的事,这事如果真有也只有阮奶奶知道了,乔总大可以放心,若真有的话阮奶奶是一定会交给您的。”木清浅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