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好笑:“你干什么?”
哑巴站在楼下不说话,等着她说可以去。
但安然说:“这次不行。”
哑巴不为所动,站在楼下站着。
安然把行李放下,走到哑巴身边停下:“这次真的不行。”
哑巴抿着嘴唇,刀削的脸一抹刚毅,安然被他弄的哭笑不得的。
“我出去是有点事情要做,并不会有事,也不会不回来。”
安然讲道理,哑巴却无动于衷。
结果第一天安然没有走,一直就这么僵持着。
晚上八点钟,安然接到电话,电话那边有个很小的声音在说什么,安然看了一眼周围,立刻回去楼上了。
过了没有多久,哑巴去楼上找安然,敲门也没人回应,哑巴推开门去看,人已经不见了,行李在楼下没有拿,窗户开着,呼呼的冷风从窗户灌进来,窗户下面是床单和窗帘。
哑巴转身从房间里面跑到楼下,在从楼下出去。
但到了外面还是晚了一步,一辆车从哑巴的视线里消失,越走越远,哑巴去到门口,车子也早已不知去向。
这次安然走的时间很久,一个月都没回来,但是欧阳轩却在安然走的第三天从别的地方回来了。
见面的时候哑巴正在庄园的外面站着,那样的姿态不像是一个傻的哑巴,倒更像是一个庄园的主人。
欧阳轩从车上下来,注视着正看着门口的哑巴,看见的是他不是安然,哑巴转身回了房子里面。
欧阳轩迟疑了一下,他和哑巴的交情不多,只是因为哑巴是个哑巴。
要是哑巴会说话,他会毫不犹豫的把哑巴赶出去。
回到房子欧阳轩回去,晚饭才从房间出来,晚饭和哑巴一起吃。
也许是家里只剩下这么两个人了,闲来无事对对方的关注程度也就增加了。
吃饭的时候欧阳轩抬眸看着哑巴,他才发现,哑巴吃东西的时候,比他吃东西的样子还要儒雅,这绝对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一个人出身贫寒,吃饭都吃不饱,怎么还会有时间慢条斯理,细嚼慢咽?
更加奇怪的是,哑巴吃东西的那双手的动作,像是一个人。
欧阳轩吃东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注视着哑巴,哑巴坐姿是笔直的,好像是后背上面钉了一块钢板,直的不能再直了。
这样的姿态,不是一个普通人能有的。
欧阳轩把一块肉放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喜欢吃西餐么?”
哑巴把筷子从嘴里面不紧不慢的拿出来,抬头注视着对面的欧阳轩,好像是听见什么事情不惊奇,后知后觉,很平常的表现,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明天早上吃西餐。”
欧阳轩擦了擦嘴起身站起来,哑巴继续吃东西,欧阳轩停顿了一下,转身看着哑巴,哑巴的从容委实不正常。
第二天早上,果然是西餐,餐具已经准备好,欧阳轩和哑巴相继坐下,欧阳轩拉开椅子,哑巴也同样的拉开椅子,跟着两个人一起坐下,餐巾打开,各自弄着餐巾,哑巴整理好之后,两只手微微握拳放到桌上,看了一眼,抬起手左手刀右手叉,开始用餐。
欧阳轩仔细观察着哑巴的切割动作,直至牛肉放进嘴里,咀嚼的动作,欧阳轩的手松开,刀叉放下:“阮惊云!”
哑巴没动声色,继续在吃东西,一边放着水,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眼眸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看了一眼欧阳轩。
欧阳轩是气急了,脸色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