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生宗严先生是我的一位老师。当初我年轻的时候,脾气不好,曾经因为一些事情在南方杀了几个贵族,所以为了避难就应聘成了一艘原样商船的水手。后来大概是十三年前,我在扶桑登陆,慕名去新阴流的道场修习武艺,当时教我功夫的人就是柳生宗严先生。”
似乎已经猜到了温莎心里是怎么想的,所以这个唐-艾尔也接着给自己解释了一下。
“侍卫长一向深居简出,自从我认识你以来,就没见过你离开过将军身旁半步,没想到你年轻的时候居然还曾经被人追杀过!”温莎闻言,不由一笑,虽然有心再问问,但却也知道在这种场合下有些话是不适合多说的。
况且,唐-艾尔这个人在隆美尔身前的资格,也比她老的多,为人的出身来历向来就少有人知,现在能主动和她说这些,已经是让她感到十分意外了。因此,当下就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了。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一次要不是看到这位武田先生的杖术,勾起了我的一些回忆,只怕连我自己都要忘了当年的那一段往事了。还有,我听说那个王越虽然是铁十字军的学员,但本身却同样是个东方武道的高手,小小年纪就敢把古德里安这样的将军堂而皇之的杀了,倒也是让我对他生出了几分兴趣。只是希望他没有那么弱才好,不然我这一次出来,再等下一次机会,na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这个唐-艾尔说话的语速很慢,声音也不大,但偏偏每一个字都能清晰无比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就好像是在某种场合下的郑重宣言一样,让人很容易就能在他的话里面听出一股强大无比的自信心。
而事实上,他的这种自信也绝非是盲目的。至少这一番话说出来,他身边的两个人就没有任何异议,仿佛他这么说,就是天经地义一样。
至于温莎,她这时候虽然脸色已经明显变得有些不好了,但却也没有说出任何想要为自己辩驳的话来。因为这个唐-艾尔的功夫很高,高到了连在一般情况下隆美尔都无法指挥他的地步。温莎虽然也是隆美尔的心腹手下,但她却只不过是汉诺威家放在明面上的一颗棋子,实际上真正在幕后保护隆美尔的人就是唐-艾尔。
不论是温莎还是他身边的那两个男人,其实都是受他节制的手下。不论什么情况下,只要是有唐-艾尔在,那么发号施令的人就永远不会是别人。
“我想这个王越应该是不会让侍卫长你感到失望的。而且将军的意思是要活的,所以我们接下里究竟要怎么做,最好还是好好商量一下才行。”温莎的脸色渐渐变冷。
“嗯,我觉得温莎少校说的对。王越这个人的确很难缠,如果没有一个计划,贸然行事,只怕还要被他跑了。”与此同时,一旁的罗德里格斯也说话了。
军方的几个人里,他唯一还算熟悉的就是温莎,其他三个人他别说认识,就连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一见唐-艾尔这般信心满满的样子,他就有些看不惯,不由自主的给对方泼了盆凉水。
罗德里格斯怎么说也是黑天学社老牌儿的剑术大师,在北方格斗界的圈子里,名声响亮,但这次黑天学社与军方合作,他却接连在王越手下吃了几次小亏,连自己的徒弟都被王越给杀了。所以,他对于王越的可怕之处,可谓知之甚深。
唐-艾尔虽然的身份很高,是隆美尔的侍卫长,能震慑住温莎,但却还无法约束到罗德里格斯。
话句话说,一个大师级的高手,本身就是桀骜不驯之辈,又有哪一个人愿意心甘情愿屈居人下的。
何况,他这一次来,也不是自己一个人。在他身边坐着的那个生了一头银白色头发的中年人,其实就也是他在黑天学社的老搭档,疯狗海德。而他们两个人因为性情都很激进,行事手段凶狠歹毒,因此一直以来,也都被外面的人戏称为黑天学社的“鹰犬”。一鹰一犬,全都是大师级的高手。
“还会跑了?”
唐-艾尔眼神一凝,轻轻扫了一眼对面的罗德里格斯,随即就是微微一笑。他当然能够听出来罗德里格斯话里面的意思,不过早就习惯了和高层人士打交道的他,却并不以为意,只是摆了摆手道:“计划当然是要有一个的,但我认为却也没有必要那么在意,只要你们的人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他的下落,那剩下的事情就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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