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便莫要想。”
话落,一勺汤喂到商凉玥面前。
商凉玥一顿,喝了。
喝完,她便赶忙说:“我想不出,王爷可以告诉我。”
他不想告诉她。
是怕她做出什么来,商凉玥都知晓。
但她不会。
她不是冲动之人,她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此时蓝儿无需担忧。”
一勺汤又喂到商凉玥面前。
商凉玥头疼了。
又是此话。
看吧,他就是不想告诉她。
商凉玥扭头,“一会吃。”
肚子实在太饱了。
帝聿看商凉玥神色,把汤勺放碗里。
“为何想知晓。”
商凉玥一下来了精神,她看帝聿,“我不喜欢自己处在一个自己什么都不知晓的环境里。”
这会有许多不定因素,会让自己失去很多判断,从而受伤。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
在现代,她太清楚知晓一切的重要性。
在这世间,你若想成功,那便必须要掌握一切资料,一切技能。
只有当你知晓一切时,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就如考试,你如果会解每一道题,那你就是天才。
帝聿看着商凉玥眼睛,里面的光很亮,很坚定。
她在清楚的告诉他,她想知晓,知晓对自己一切有利的东西。
这是会筹谋的人都会做的。
“王爷,你便告诉我吧,我真的想知晓。”
商凉玥抓住帝聿的手,对他眨眼。
这算撒娇吗?
如若算的话,那便是吧。
帝聿手臂张开,把商凉玥拉进怀里,手臂把她圈拢。
“斯见知晓你之于本王是什么,他要做的,不过是让本王失去你罢了。”
帝聿淡漠的说着,语气无比平稳。
似乎这是一件极小的事,无需在意。
可商凉玥听见帝聿的话,却是心中一紧,脸色变了。
事情的本质其实很简单,它之所以变得复杂,不是它变得复杂,而是人把它变得复杂。
今日的传言,听来听去,极为复杂。
似乎是这个意思,似乎又是那个意思。
但其实,一旦抛开这些纷杂的一切,也就露出这件事的本质。
斯见的目的,就是王爷。
只有伤了王爷,辽源和南伽才有胜的可能。
商凉玥脸色沉了,心中也紧缩起来。
遇见她之前,王爷是金刚不坏之身。
可遇见她后,王爷有了弱点,他不再是金刚不坏。
他很危险。
“王爷,我……”
“蓝儿,你可知晓,如何能让本王败。”
帝聿握着商凉玥的手,指腹在商凉玥手上摩擦。
一下下,动作缓慢。
商凉玥心里一窒。
打败他。
商凉玥的心突突的跳动起来,她心里有了一个答案。
这个答案是她知晓的,亦是王爷所知晓的。
帝聿眼眸看着商凉玥,“离开本王。”
“蓝儿,这世间,唯有你,能让本王败。”
一瞬,商凉玥的心,剧烈颤动。
唯有她能打败他。
唯有她……
次日。
卯时两刻。
太阳刚升起的时刻。
草木舒展,露珠滴落,鸟儿在枝头鸣唱,昭示着新一日的来临。
南明山下,修建城墙的帝临兵士换人。
晚上修建城墙的是一批,白日的是一批。
换着来。
但也就在这换人的时刻,前方传来马蹄声。
帝临兵士立时看过去,一个个未有动作了。
而反应快的,立时去禀告。
很快,副将来。
随着副将来,马蹄声也停在了南明山对面。
十几个辽源兵士骑在马上,立于对面的辽源山上。
距离不远,却也不近,恰好是你能看见我,我能看见你的距离。
副将看着辽源人,脸色严肃。
辽源人为首一人,辽源将军。
此人正是那日与帝久晋换人的辽源将军。
他看着副将,大声说:“我们王子说,你们上次送来的张鱼是假的,那人是男子,张鱼是女子。”
“她是帝临太后身边的大宫女夜姑娘。”
“早前我们王子在西山狩猎,对夜姑娘一见倾心,现如今,得知这张鱼是夜姑娘。”
“我们王子心中甚悦,如若你们黎洲愿把夜姑娘给我们王子,我们辽源愿从黎洲撤回辽源,不再踏足你黎洲。”
饶是副将心中猜想辽源人此时来此是为何,也如何未想到辽源人来此的目的是此。
副将一时间被惊的说不出话,包括在南明山换岗的帝临兵士。
辽源人退出黎洲?
只要他们给一个女子便可?
这怕是未有这般好的事?
黎洲城的传言还未传到帝临兵士这。
毕竟黎洲城的百姓不会出来,在此的帝临兵士也不会去黎洲城。
而且副将知晓了传言,他早便吩咐下去,不得让此事在军营里扩散。
所以,现下帝临兵士并不知晓昨日传言。
辽源将军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