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彦明脸色十分难看,他真没想到姑父会这么厚颜无耻,年纪一大,无耻度成倍增长了,还有徐天来,年纪轻轻正经事不干,净混歪门邪道。
“对不住,这事和你无关,我会秉公处理的。”
服务员这才放心,有些不好意思了,“方局对不住,刚才我口气不好听,我是让他们气坏了,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这样的人,老婆病得要死了,还在屋子里拼命抽烟,窗子也不开,不晓得的还以为他巴不得老婆早点死呢!”
方姑父心虚的很,叫得更大声了,“放你娘的狗屁,老子对媳妇是出了名的好,要不然怎么会大老远地跑过来治病!”
“你娘才会放狗屁,老娘一家都是人,放不出你说的狗屁,你倒是放个给老娘听听,哼,嘴上说得再好听都没用,像你这样的老东西我见得多了,老婆前脚刚走,后脚就娶新人!”
服务员口齿伶俐,把方姑父骂得哑口无言,老脸涨成了猪肝色,呼哧呼哧喘气。
徐天来到底没他爹脸皮厚,而且方彦明在一旁虎视眈眈,他嚎了几声就闭嘴了,后背不停地冒冷汗,后悔了。
“嫌还不够丢人是吧!”
方彦明黑下了脸,冷冷地瞪着方姑父,他的脸面都让这父子俩丢尽了。
方姑父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再闹,怕挨方彦明的打,这小子真下得了手,狠着呢!
可他还是不甘心,悻悻道:“你姑就这么白白地死了?”
方彦明气极反笑,“你真要追究的话也可以。”
方姑父面上一喜,还以为方彦明愿意帮他要钱,可是——
“我是姑姑的亲外甥,是血亲直系亲属,有权利怀疑姑姑死于你们的遗弃,也就是你和天来间接谋杀了我姑姑,我可以提起上诉,让法院判决你们该受什么处罚。”
方彦明嘲讽地看着方姑父,想追究还简单,他把这老东西送进大牢里去养老。
父子俩面色大变,冷汗嗖嗖地流了下来,这分明是在追究他俩呢,方彦明这六亲不认的东西,好狠的心哪!
唬住了父子俩,方彦明和手下运了方姑姑的尸体去了火葬场,送进熔炉后,方姑姑变成了一捧灰,骨灰盒也是方彦明买的,他压根不指望那对父子了。
就当他为姑姑做的最后一点事吧。
至于之前上法院的话,他也是吓唬他们的,这种事法院根本管不了,因为是家务事,就像家暴一样,虽说出台了反家暴法,可真正能管上的有几个?
不是警察不想管,而是一旦牵扯到家庭纠纷,事情就复杂了。
很少有女人能够一直坚定地反抗丈夫,很多时候,女人报了警后没多久就会撤诉,然后修改供词,说是夫妻闹着玩的,泼了警察一头冷水。
这就造成了警察被弄得烦不胜烦,真正需要帮助的受害者得不到救助,施暴者则越来越嚣张。
方姑姑的死也一样,虽然死得冤枉,可害死她的是丈夫和亲生儿子,还不是故意的,这种情况没法上诉,只能和稀泥。
方彦明给他父母打了电话,说了这事,方父和方母根本不敢相信,一个小时前才刚接到徐天来的电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