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浔一边小声的讲,一边凑近陈玉之的耳前:“你对我又救命之恩,我不瞒着你,但是切记不可和别人说半个字。”
陈玉之点点头开始慢慢消化苏浔给他将的这些事情。
这歌九天被她给阉了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两伙人迟早会有个了断,但是眼下自己和苏浔的处境变得很尴尬,说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其实也是一种控制,论起来这种控制对苏浔尤其深刻。
一个可以牺牲自己女人作为联姻的筹码的四爷,对这个女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陈玉之在心里认为四爷对苏浔感情并不浓厚,或者说他下面还有其他子女,牺牲一个也无关紧要,那这么说那个孩子就是四爷的孙儿,自己的想借用孩子是身躯意义肯定不同了,从尽量离开这里变成尽量找死。
陈玉之一时半会儿也出不去,他开始仔细打量和揣摩苏浔的一些小动作和细节,开始去判断这些复杂的关系。
很快陈玉之有了一个非常笃定的判断,在与苏浔闲聊中他了解到原来四爷只有一个独女,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四爷一定是一个十分心狠的人,掌上明珠都能拿去换资本利益,对四爷而言一定八爷大于子嗣。
这一点苏浔应该肯定是早就知道的,现在歌九天要杀她泄愤,她只能回到四爷的怀里,四爷留下她究竟是出于亲情还是出于这些年苏浔得知的情报呢?陈玉之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大。
在这豪华的地下监狱生活了好一阵子,陈玉之开始对时间淡忘,他已经不知道是哪一天了,一方面在寻找脱身之计,一方面又惦记着皮皮。
陈玉之已经不能再呆下去了。
一天午餐时间,陈玉之开始从麻姑嘴里套信息,当获知四爷带人去福建谈生意的时候陈玉之开始动手了,她找到同样住在这里的苏浔,对她说起想离开这里的想法。
苏浔只是冷笑着对她说:“没有人能走掉。”
“什么意思?”陈玉之问:“你不是有那门的密码吗?”
苏浔继续慵懒的看着手机:“进来的密码很多人都有,但是出去的密码只有我爹有。”
“什么?”陈玉之惊了一下,看了看那扇门。
想着陈玉之还是稳不住了,当下就对苏浔说:“常人当然打不开门,但是对于我来说要离开此处也并非难事。”
苏浔立即正眼看向陈玉之:“你有办法?”
陈玉之站直挺了挺身板:“当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离开这里,我看你那老爹对可并不一定拿你当女儿对待,你要不要考虑考虑?”
苏浔转眼看着地下,闭眼皱眉思索了一阵:“什么时候,怎么离开?”
“随时随地,大步朝天。”陈玉之胸有成竹。
苏浔开始非常笼罩的注视着陈玉之,有看了看在房间里休息的麻姑:“好,我的伤也差不多了,现在风头也应该过了,我跟你走。”
那么接下来,大型魔术表演再次重演,在这个超级豪华的地下室里又被陈玉之这个混蛋给弄出一个大洞。
当苏浔开着陈玉之在空中画圈,画着画着出现一个大洞的时候她一脸懵逼的呆住了,无法理解。
陈玉之带着苏浔从漆黑的洞里走出去,出现在一条街道小巷的公共厕所里,苏浔按住陈玉之探头出去四下看了看:“你这是魔术还是……”
“这个你就别管了,雕虫小技不值得炫耀。”陈玉之说着起身便走。
两个十分小心的走进一家商场,换了一身行装搭车一路离开。
“去哪儿?”陈玉之问。
苏浔对着后视镜说道:“去你家,我想先找到小东。”
陈玉之很明白小东就是那个孩子,现在应该还在宅子的地窖里,但此刻是万万不能告诉苏浔的,装作若无其事给司机报了地址。
不过,此事并非如此顺利。
在出租车行驶的过程中,街道后面突然响起机动摩托车的轰鸣声,苏浔立即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说道:“不好,是老九的人,师傅麻烦你开快一点,在前面的下穿隧道停。”
出租车司机也知道事情不妙,怕惹上麻烦,丢下两人连钱都不要了急速而去。
两人躲在隧道中的检修门后,看着一辆辆机车呼啸而过,陈玉之抹了一把汗:“他们怎么知道的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