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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这话让众人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要知道,如今几乎大半正道武林人士都在这小小的衡山城里,就算是魔教大举来袭,也要掂量掂量实力。
眼看时辰就要到了,邀月好意提醒道“刘正风,你看看时辰,如果不想耽误时辰,还是赶紧去洗手吧。”
刘正风一看时辰,果然快到正午吉时了,再看一旁的其它三派之人,定逸师太和天门道长已经领教过邀月的武功,岳不群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刘正风也不是傻子,只好任由邀月将属于嵩山派的座位给霸占了,不过他还是让人重新在旁边放了一张新椅子。
随后门外传来一阵锣鼓声响,随后一个身穿公服的官员走了进来,随后便是刘正风下跪迎接圣旨接受官府参将职位的戏码。
刘正风本是特意为退出江湖做的安排,这样看来也算是有理有据,奈何武林中人对于朝廷向来不屑一顾,因此刘正风这个行为无意中得罪了大半江湖人士,就连一向同气连枝的其它四派也是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
刘正风也不在意,只是和大家唠叨了一些话,无非是些“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的官场话,这让众人很是反感。
最后也许是为了震慑众人,刘正风拔出随身佩剑,双手一板,便将宝剑折断,随后两截断剑被他随手一丢,双双插入地面青砖之中,众人便知道这把剑一定是一把切金断玉的宝剑,更惊讶于刘正风的手劲和不凡的武功。
刘正风面露满意之色,见时辰已到,便来到屋子中央,弟子早已经准备好了盛满清水的金盆。
不料他手刚刚伸过去,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邀月露出一丝冷笑,这藏头露尾之人总算出现了。
只见门外走来四个身穿黄色短衫的汉子,进来后两两立在两边,随后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壮汉手拿着一面五色令旗走了进来。
岳不群看见那令旗,脸色有些不自然,不过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邀月看着他,面露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岳不群看到后,朝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转头看向场中。
那壮汉走到刘正风跟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我奉左盟主的命令,特意带来五色令旗,敢问刘师叔是否还承认这面令旗?”
刘正风道“那是自然!”
“那根据左盟主口谕,请刘师叔将金盆洗手暂且押后。”
刘正风身子不经意间颤抖了一下,依然佯装镇定道“是千丈松史师侄吧,不知道左盟主为何下达这样的命令?”
那汉子正是千丈松史登达“这个……我也不知,师父只是吩咐我这么说的,弟子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随后史登达赶紧来到岳不群、定逸师太这边,一一和他们几个长辈行礼,不过看见邀月时,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不过很快又隐去了,显然他不知道邀月的身份。
“不知这位姑娘是谁,为何坐在我们嵩山派的位置上?”
邀月道“你们嵩山的座位?上面写名字了吗?”
史登达面露怒意,这些年来他仗着嵩山派的名头,别人一听嵩山二字,多少会给他一些面子,结果邀月是丝毫面子也不给他,这让他感觉在众人面前丢了人,若是不做些什么,自己恐怕会沦为笑柄。
于是大声说道“既然你不把我嵩山派放在眼里,那我也只好得罪了。”
说着便一把抓向邀月,结果众人也没有看见邀月动作,便看到史登达向后飞出三丈远,随后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五色令旗则落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