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娘为了能够待在王崇文怀里,故意装作睡着了。
王崇文轻声呼唤了两声,见她没有反应,不由得摇了摇头。
“这姑娘心也太大了,就不怕我也是坏人?居然敢在我怀里睡着。”
一旁的亲兵笑道:“还不是我家将军长得雄姿英发,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好人。”
王崇文也乐了:“如果从外表就能看出一个人的好坏,那这个世界上应该就没有那么复杂了。这人心隔肚皮啊,&nbp;&nbp;谁能看出一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只有经过相处,才能日久见人心。”
那亲兵赞道:“将军果然是文武双全,反正俺胡彪说不出这么多道道,俺只知道将军是好人,所以愿意一辈子追随将军。
不过将军,您就没有怀疑过此女的身份?您都说了人心隔肚皮,&nbp;&nbp;说不定她是在骗您呢?”
“你这蛮子,别贫了,&nbp;&nbp;赶紧替我去看看有没有收拾好,收拾好了咱们就下山,接着朝临安府进发。”
王崇文忍不住抬脚踹了那亲兵一下,将他打发走,然后将梅娘拦腰抱起,然后找了个房间轻轻放下,生怕弄醒她。
看着清秀可人的脸蛋,王崇文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起来,指尖传来润滑柔软的感觉。
“你到底是不是表面看起来这般单纯呢?”
王崇文小声嘀咕了一声,然后替梅娘盖好被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梅娘在他离开后,双眼突然睁开,抚摸着被王崇文轻抚过的脸蛋,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
王崇文让手下就地休整,直到第二天梅娘睡醒,才率领着队伍继续朝着临安进发。
也许是山贼土匪提前收到消息的缘故,&nbp;&nbp;接下来王崇文几乎没有遇到什么成气候的山贼土匪,几乎是一路平静地来到了临安城。
临安知府此时已经知道上面让江都府的都尉带队剿匪的消息,&nbp;&nbp;虽然心里不快活,不过依旧让人带着美酒美食犒劳将士,不止如此,他还送来了一万两白银作为答谢,其实就是想尽快将这群人打发走。
王崇文好歹也是官场中人,对临安知府的意思当然是了然于心,不过他此时并不愿意掺和到临安府地方与朝廷中央的博弈中,于是用临安府的官驿渠道将此次剿匪战报发送到朝廷,然后便带着队伍急速返回江都府。
“这王都尉倒是挺识相的,可惜不属于我们这里,否则倒是可以结交一番,说不定有用得着的地方。”
看着返回的队伍,钱塘知县和临安知府感叹道。
临安知府应和道:“剿匪居然特意从千里之外的江都府调人,看来上面应该是不信任我们了。”
钱塘知县轻笑道:“那又如何?我们这里天高皇帝远,大人您才是这临安府的天,朝廷想要派人来彻查,也得有人到达才行啊,&nbp;&nbp;如今世道可不算太平,&nbp;&nbp;那位聂大人的下场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我想朝中那帮娇生惯养的老爷们恐怕会好好斟酌的。”
临安知府脸色一正,&nbp;&nbp;呵斥道:“休得胡言,我等虽然远离皇上,可是毕竟还是朝廷官员,朝廷派人来,我等当然要欢迎才对,如此才能体现我等对朝廷的忠诚。”
钱塘知县嬉笑道:“大人所言极是,小人明白。”
两人相视一笑,随即带着衙役返回府衙。
从临安府返回江都府不需要剿匪,所以行军速度很快,五日后便看见江都城里的最高的摘星楼了。
和出发时不同,返回时队伍里多了一辆马车,车厢里坐着的正是被王崇文从土匪窝里解救出来的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