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在你们之前，是不是压根就没有所谓的十殿阎罗、四大判官之类的神祗？”

陆之道想了想，道：“在我等担任神职之前，地府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在人类大兴之前，好像并不存在地府，所有生物阳寿耗尽后，便会受到冥冥之中的引导本能地来到阴间轮回之地转世投胎。”

陆之道似乎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道：“牛头马面与那黑白无常十分特殊，他们似乎并不是人族，我曾经与他们闲聊过，那牛头马面曾经与我说过，在天地初开之际，甚至天地之间没有阴间以及轮回这一说，后来一位大神通者慈悲为怀，不忍看见那些阴灵在天地间流浪消散，于是以无上法力开辟出阴间以及轮回通道。”

朱尔旦也是惊叹不已，对陆之道口中的大神通者钦佩不已。

城隍灵界中，邀月同样听到了两人之间的闲聊，脑海里突然凭空多出来一部分记忆，正是一个名叫后土的神女以自身为代价，开辟出六道轮回的场景，邀月这才明白，虽然自己找回了西王母的记忆，不过由于这股记忆太过庞杂，所以有一部分记忆已经被人封印，需要自己触发才能回想起来。

“陆兄既然是唐朝人，那么对于古文之类的东西也有研究喽？”

两人渐渐将话题转移到古史文章上。

陆之道回道：“虽然我不是很擅长，不过也研究过。”

朱尔旦随即大喜，与他聊起了古代文史，陆之道也是不假思索，对答如流。

不知不觉中，两人聊到如今朝代。

朱尔旦心里一直渴望能够科举高中，奈何资质有限，始终差那么一点。

“不知你可否精通时下盛行的八股文章？”

陆之道回道道：“我没有写过这类文章，不过对于一篇文章的好坏，我还是能够分辨出来的，阴间流行通读的文章与阳间相差不大。”

陆之道一口气连喝十碗酒，朱尔旦毕竟是凡人，本来白天就喝了不少酒，晚上与陆之道又喝了将近两坛酒，终于支撑不住，趴倒在桌子上就睡着了。

陆之道见状，嘿嘿一笑，化作一阵阴风消失不见了。

“本君还以为你是去教训一下那胆大包天的朱尔旦的，结果你是去喝酒的啊。”

陆之道的身影刚刚出现在城隍灵界，便听到邀月的调侃。

陆之道笑道：“上仙多虑了，我等神灵可不是什么小肚鸡肠之人，虽然朱尔旦确实对我有些冒犯，我也不至于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上门教训他。既然他说过邀请我上门作客的话，我自然要满足他。”

“此人如何？”

陆之道摇摇头道：“愚不可及，写出来的文章简直就是狗屁不通，虽然有点学识，都只懂些皮毛而已，此人并不是一个读书的料子，坚持下去，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可是他很努力啊。”

陆之道依旧摇头道：“科举这种事情不是说光靠努力就有用的，要看他到底有没有天赋，否则即使看了再多的书籍，也无法将那些知识消化，那还不如不看呢，整天喝喝酒，聊聊天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