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书生被一把推倒在地,看着周围凶神恶煞的赏金猎人,宁采臣顿时心如戚戚焉:“这世道是怎么了?难道礼义廉耻都不管用了吗?”
宁采臣顿时觉得信念崩塌了,眼前的世界与书中提到的大同世界相差甚远,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可是还不等他爬起来,就被另一伙人按住了脑袋。
“你是周亚柄,总算找到你了,&nbp;&nbp;赶紧带走!”
宁采臣顿时懵了,急忙喊道:“二位大哥,你们弄错了,我叫宁采臣,不是周亚柄。”
其中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人拿出通缉令,掐住宁采臣的下巴,比对了一番,道:“你看看,&nbp;&nbp;不是挺像的吗?还说你不是周亚柄?”
“喂,你们搞错了,这个周亚柄有胡子的,我没有啊。”
宁采臣斜着眼睛看到通缉令,赶紧辩解道。
那人不慌不忙地将通缉令收进怀里,道:“等长出来不就差不多了嘛。”
两人不由分说,拿出铁链将宁采臣押送回衙门换取悬赏。
知县竟然都没有升堂仔细询问,便让人将宁采臣关入大牢,等候发落。
“冤枉啊大人,我不是周亚柄,你们弄错啦。”
典狱官差嫌宁采臣太吵,干脆一下子将他打晕过去。
等宁采臣醒来时,自己已经身在大牢之中,身边正坐着一個蓬头垢面的人观察着他。
“你……你是谁?这是哪儿?”
那人伸手拨开散乱的头发,理所当然道:“这里当然是监狱了,很明显我也是囚犯啊。”
宁采臣赶紧跑到栏杆前大声喊道:“我不知周亚柄啊,&nbp;&nbp;你们抓错人了。”
接连喊了数声,却不见有官差搭理他。
那蓬头垢面之人劝道:“行啦,但凡是被关在金陵诏狱的,&nbp;&nbp;都喊自己是冤枉的,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宁采臣顿时抓狂道:“你说什么?这里是金陵?我不是被抓到金华县的监狱的吗?”
怪人似乎对大离王朝的司法系统很熟悉,于是解释道:“一般罪行不大的人会关押在当地,但是全国通缉的要犯,一旦被抓到,都会送到诏狱中,这金陵诏狱便是南北诏狱中的南诏狱,你竟然会被人特意送进来,看来所犯的事情不小啊。”
宁采臣立刻辩解道:“可是我真的不是宁采臣啊,老伯,你难道也不相信我?”
怪人顿时乐了:“莫非你真的不叫周亚柄?”
“我叫宁采臣啊。”
“哈哈哈,我不管你是宁采臣还是周亚柄,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要妄想着出去了,这里面绝大多数人都不会活着离开,你也不会例外的。”
宁采臣感到一阵绝望,此时他最牵挂的还是聂小倩,也不知道聂小倩能不能顺利还阳。
如此浑浑噩噩过了将近半年,&nbp;&nbp;宁采臣也同样长满了胡子。
“嘿,你别说,&nbp;&nbp;你现在的样子确实与那周亚柄一模一样,我当初看见过周亚柄的通缉令。”
宁采臣吃着馊饭,无力地说道:“老伯,你可真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