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方面加起来,对庄奈奈来说,是很大的折磨。
下午吃了烤鱼后,肚子便疼的有些严重。
庄奈奈心里想着也是时候了。
她躺在竹片制成的凉席上,上面铺了从帐篷上剪下来的一大块垫在自己身下。
当液体从身体里流出来的时候,庄奈奈便知道,羊水破了。
她更不敢动了,希望孩子能平安的出生。
但是等到落黑的时候,肚子才开始阵痛。
几分钟一次的剧烈收缩,疼的她难以忍受。
每次她以为孩子要出来的时候,他都不出来。
这种程度的阵痛才只是开始而已。
逐渐增加的剧烈几乎快要了她的命,疼痛让她难以呼吸。
像是要进鬼门关一样,她凭着毅力苦苦支撑着,这个孩子一定要平安生下来,一定要……
经历一个下午,又难熬了一个晚上,庄奈奈已经彻底没力气了,她浑身上下如洗过一样,从头到脚都是汗,衣服早已湿透。
孩子还是不出来。
这个时候,她又着急又无力,她怕孩子在宫腔内太久窒息。
纵然没力气还是咬着牙生。
两手不停地轻按肚子当助推,当她快昏厥过去的时候,只觉得孩子要出来了,庄奈奈打起精神更加的使力。
孩子的头先出来了,等出到肩膀的时候,她抓住孩子的肩膀,连孩子带胎盘一并给拽了出来。
一声响亮的啼哭响彻整个树屋。
庄奈奈虚软的坐在那里,是个男孩,把准备好的匕首拿来,把孩子的脐带剪掉。
刚剪掉她便倒了下去,昏了过去。
孩子哇哇的哭,但他的母亲已经不省人事了。
……
等庄奈奈苏醒的时候,外面的太阳已经很大了,孩子紧闭着眼睛躺在那里,她心里一慌,忙摸了摸孩子,这才松了口气,原来只是睡着了。
她起身把自己的身子简单清理了一下,而后煮了鱼汤,烧了热水。
把热水倒进了用木板帐篷改装的盆里,再兑一些冷水,温度刚刚好。
她刚喝了一碗鱼汤,孩子再次哭了起来。
庄奈奈抱起他,太小了,以至于她给他洗澡的时候,唯恐把他给弄掉了。
把他浑身上下的血污和羊水痕迹洗干净,用自己的长袖给包裹着。
天气这么热,她怕给孩子捂一身痱子,就简单的包裹着,抱在怀里,用树叶当勺子弄一些鱼汤喂他喝。
庄奈奈看他的脸,不知道所有的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刚出生皱巴巴的跟个小猴子似的,好丑。
怎么看怎么不觉得这是自己和沈从宴的孩子。
她露出了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露出的笑容。
等他喝饱,她把鱼肉都给吃了。
间隔了两天后,如此喂孩子喝了两天鱼汤,她才下奶。
从此孩子告别了靠鱼汤维持生存的日子。